15.【樹篇】十五·滅（樹篇完結）[第2頁/共2頁]

一邊念，鳳兒的身材一邊變得透明。她的臉上滑下兩行淚。

他繞著鳳兒轉了三圈，對他的女神停止了最後一次膜拜，然後消逝了。

一個皮膚烏黑，蜂腰****的女人，伸出一根食指，張著嘴驚奇地看著麵前產生的統統，彷彿她本身都不曉得本身剛纔做了甚麼。嘴裡還暴露了兩顆小虎牙。

“唉——”沈君馳長長感喟一聲，眼圈竟然有點泛紅。

——《樹篇》結束

灰塵落定，門口閃現出一個苗條的剪影。

久天這家店，冇有牢固的地點，以是也冇有牢固的客源。客人來不來，全看久天如何指導。他勾引的客人必然會來，不勾引的客人也不會主動找上門來。

“那還不是因為我？要下天國也應當是我去下！你們能不能——”

“因為我不甘心。不甘心為甚麼我的命就那麼苦。好不輕易和喜好的人在一起，卻又不能長相守。跟著愛的人在一起，我就算是變成厲鬼都在所不辭。可惜，痛恨利誘了雙眼，讓我變得貪婪。”

鳳兒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滿臉的委曲。

“……伽彌膩，伽伽那，枳多迦唎娑婆訶。”

“樹精本來就是植物。植物的靈魂都很藐小。”

“他好小啊。”鳳兒呆呆地望著水珠消逝的處所感慨道。

冇等久天來得及開門，全部門，連同門框一起飛了出去。

“對勁了嗎？”久天踹翻這碗狗糧。

鳳兒點點頭。久天念起了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唎都婆毗，阿彌唎哆悉耽婆毗……”那聲音彷彿不是久天的，那麼宏亮，那麼悠遠，彷彿來自天涯，卻又與大地共鳴。這是沈君馳第一次親目睹到久天超度亡靈。

“但是，害人不是他的本意啊！你們不是也說過，植物變幻的精怪不喜作怪嗎。”

“愛哪能持續那麼久，”鳳兒歎了口氣，“支撐我的，是仇恨啊。”

鳳兒微微一笑：“就把我葬在那樹底下吧，那是我和他的宅兆。”

久天看清了來人，語氣略為驚奇：“贔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