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淘齋（1）[第4頁/共4頁]

船長自顧抱怨著，冇重視前頭少年的腳步慢了幾分，回話速率也不似剛纔那麼快了。過了好一陣，建文纔開口道：“我記得先帝爺不是有個太子，還冇找到嗎？”

一條來自北地的八寶商船方纔順利停在泊位上，船長跳下船來，在市舶司交了港稅，讓經紀去找好合適的堆棧，然後雇了幾個搬工卸貨。泉州港的這些代理辦事非常成熟，不必擔憂被騙，船長安排安妥以後，就離開口岸，徑直朝泉州城走去。

這個叫建文的少年很會談天，既不讓人感覺喧賓奪主，也不至於木訥機器。邊走邊聊，兩小我很快熟絡起來。少年似是偶然問起北方環境，船長道：“前兩年中原不太安靜，咱大明天子莫名其妙死在了外洋，各地都有亂象。不過自從本來監國的燕王即位以後，局勢比疇前強多啦，商路這才重新走通。”

少年回身出去。船長與老者扳話了幾句，各自落座，便從懷裡拿出幾件奇物，有海上的，也有陸上的。齋主一一看疇昔，一一說出來源與估價，他的目光老練，言之有據，船長聽得非常佩服。隻是到了最後一件，齋主拿起來打量半晌，略有遊移。

說到這裡，船長換了個口氣：“要說這位燕王，可比先帝爺好多了。先帝爺在位時，也不知為甚麼，對出巡海上那麼熱情，三天兩端帶著大艦隊出海，威風是威風，可船一動，銀錢跟水淌似地花。這些錢哪來的，不就從我們這些老百姓身上榨麼？”

“傳聞他也是同時在海上失落，本來朝廷還在各地港口貼佈告，還能瞥見錦衣衛大張旗鼓要找。厥後時候一長，錦衣衛也懶惰了，估計不了了之了吧。”

船長剛一出港口，立即有一個褐袍少年從屋簷下的暗處出來，迎上去對船長先施一禮，滿臉堆笑：“這位大爺，您但是要有訂貨發賣？”

這是一枚蓮花狀的黃金鏤空香囊，中間香架被一圈鏤空斑紋的黃金罩子給裹住，內裡還圍了一圈蓮花瓣。用手一碰，那蓮花瓣還會動，彷彿內裡埋冇構造。但到底這構造是做甚麼用的，船長從齋主的神采能看出來，他也不清楚。

客人又是一陣大笑，感覺此人拉買賣的手腕實在風趣，問他姓名。少年安然道：“我無姓無號，您就叫我建文吧。”

客人聽他不到二十，提及話來卻老氣橫秋，忍不住大笑，笑罷了才反應過來：“你這都是瞎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