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第1頁/共4頁]
胭脂夙來曉得她的脾氣,也不敢吱聲,恐怕又引發她的脾氣來。
提及來當年初見的時候,她不過是個三四歲的小娃娃,站起家來還不到他膝蓋。走路都不大穩妥,搖搖擺晃的像個不倒翁。而他倒是要結婚的大男人了。
胭脂袖中的手指握了握,低聲道:“王爺已經返來了,但是去、去醉花軒看新進府的陶夫人了。”
罷了罷了,她還小呢,總不能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女人家家的計算。
又一陣咳嗽響起,折騰了半天後再躺下時,她的神采慘白的冇有了一絲赤色。身子不舒坦,心中也是更加的悲慘,“你派小我去前邊等著,王爺早晨返來請他來看看我。”
見他雙眼如刀的望了過來,手一抬,含珠覺得是氣怒到頂點要把她撕巴了,腿一抬就要往外跑。
含珠不想死,但是這個時候除了哭求掙紮真的不曉得做甚麼了。俄然靈光一閃,嘟著嘴巴就要王趙絢臉上親疇昔。
莫不是這位陶夫人早就跟王爺有甚麼了?
歸正也冇人瞥見,丟人也冇丟到內裡去。
醉花軒裡,趙絢由人服侍著洗漱一番換了家常的袍子,安閒的倚在羅漢榻上。聽著隔壁浴室裡傳來的陣陣水聲,嘴角漸漸的勾了起來。
朱王妃聞言頓了頓纔想起來,今個兒是王府進新人的日子。但是,“王爺平常哪一日不是入夜才返來,怎得今兒就返來這麼早?”
一把把人推開,揚聲對外喊人打水,拂袖往臥房走去。
當看到那枚栩栩如生的梅花胎記時,更是鐵證如山。
要說因為那一場偶遇,他對她生出了甚麼非分之想,那的確是無稽之談。對一個冇斷奶的小女娃動手,那很多肮臟啊。
但是今個兒卻被個連毛都冇長齊的黃毛丫頭給踹了個心窩子?還把他踹的跟個翻蓋的烏龜似得在地上醜態百出?
請王爺來看看我,也許我就好了呢。
朱王妃氣急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有氣有力的推搡著胭脂,“去,你去,你去把王爺叫過來,就說本王妃病的短長,去,去把王爺叫來。”
隻是,她倒是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朱王妃也不管她回不答覆,拳頭握的緊緊地,“王爺返來多大會兒了,返來以後都去了哪兒?”
陰測測的笑了笑,“膽量不小啊,丫頭?”
胭脂聞言難堪的看了朱王妃一眼,支支吾吾的。
回身欲走就見朱王妃的奶孃朱媽媽端著藥碗走出去,二人對了一個眼色。
朱王妃眼中厲色頓起,又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咳嗽,海棠紅的帕子被血侵染的都暗沉了很多。
朱媽媽一聽就曉得是如何回事,暗歎了一口氣,緊走幾步上前哄著朱王妃喝藥。
裕親王府雅風苑。
胭脂心中也是犯嘀咕,平常府裡進新人,王爺也冇有說決計提早返來過,就是娶兩位側妃的時候,也是在內裡玩到了入夜才返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