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第3頁/共4頁]

含珠承諾乖乖的不肇事，把婚事讓給陶寶珠，並且替代陶寶珠去往裕親王府的前提除了要了兩個莊子以及幾萬兩銀子外，也包含讓陶誌遠給謝姨娘寫放妾書，離開陶府。

二十歲高中探花，意氣風發，以貧寒微末之身得娶侯府貴女，後又趕上一見鐘情的心上之人。賢妻美妾，滿京都誰不戀慕他陶誌遠的福分。

謝姨娘不動聲色的避開，又問了一遍，“老爺這麼晚過來，但是有事？”

陶誌遠不由得有些恍忽，十幾年疇昔了，她好似一點都冇變。仍然是阿誰巧笑倩兮的小女人，不過一個責怪的眼神，一個回眸，就勾走了他整顆心。

好笑他當時過分年青，生生把如此誇姣的女子拖入了這解不開的死局當中。

含珠不依，“不要送，歸正過不了多久我們便能夠永久一起了。娘就當我出遠門了，還是你先走。我怕夫人懺悔再出幺蛾子。你在府裡一天我就一天不放心，去了莊子就不怕了，有謝管家在，我老是放心的。”

還未入陶府時，家中雖落魄，到底曾經繁華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雖說長嫂刻薄，過年過節的時候，也會有仆人帶著她上街買些小玩意兒。當時她嘴饞，喜甜食，一出門需求去圍子巷的老張頭那邊買些蜜餞，再去百順大街的百味樓買剛出鍋的荔枝糖。

真的是不如何相乾，這些年她不是窩在本身的小院子裡，就是窩在謝姨孃的小院子裡。陶夫人跟陶含珠雖看她不紮眼，但有謝姨娘護的緊，加上她不過是個庶女，擋不了甚麼事兒，以是除了冷言冷語刻薄鄙夷，也冇甚麼實際的傷害。

含珠跟謝姨娘對視一眼，眼中有些莫名奇妙跟順從，緊緊地抓著謝姨孃的衣衿不放手。她明天就要跟娘分開了，再見說不得就要好幾年以後了，另有好些話冇說呢。

何如到頭來終是一場空，得娶了人家的貴女，借了人家侯府的勢，必定一輩子被人壓在手底下翻不了身。

謝姨娘是睡下了又起來的，固然因為陶誌遠過來，特地換了湖藍戧銀米珠竹葉衣裙，臉上倒是一絲脂粉都不帶。映著橘黃色的燈火，肌膚細緻，平和淡然。天然去雕飾，淨水出芙蓉，反倒顯得小了好幾歲。

以是這些年跟陶府的人寒暄真的未幾，既然不是甚麼熟人，哪會冇事謀事的去恨啊怨啊的。

含珠雖說不肯意，但見謝姨娘這安靜的模樣，也曉得攔不住。也是，一夜伉儷百夜恩，這頓時就要分道揚鑣了，是該說說分離宣言。

倒不是捨不得，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的感受。

謝姨娘聽了又是熨帖又是心傷，這麼丁大點的丫頭，好似昨日還抱著她的大腿盤跚學步，明顯該是父母心疼，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年紀，卻還要為她這個冇用的娘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