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辰[第5頁/共7頁]

“聽起來倒像是給白叟拜壽。”不過這江湖之上，隻怕也無幾人能至心祝他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賀他早日窮途末路，骨化形銷的倒是很多。

琺瑯五彩的瓷盒裡有一枚白玉色的藥丸在錦絨間。

“是奈瑛奉告你本日是本座的生辰？”蒼君問道。

少年彎起了眉眼，暖光下那雙潔淨通透的眼眸波光瀲灩，清麗脫俗的玉顏上勾起了一抹燦笑。

“醫聖穀長老總說阿孃強詞奪理，但是阿爹總說阿孃是對的。”每次提到阿爹阿孃的時候，少年的眉眼裡的光彩便愈發奪人眼目，那片熱誠之內心永久依托著對家與醫聖穀的灼灼之愛。醫聖穀的大難仇恨彷彿並未在少年的內心留下任何暗影，能夠留在那片心之淨土的唯有人間至純至美之物罷了。

奈瑛也未開口，隻是寂靜地望著少年糾結的神采。

“在藏些甚麼呢？”

“你十五歲時可曾出穀？”蒼君並未再詰問那人改名後的名字，問了另個題目。醫聖穀之規凡是年滿十五的人都要出醫聖穀曆練三年纔可歸去，但是他初度見著年紀十六陳善的時候好似還是陳善第一次下穀。

蒼君微點頭，想來是到了十五的年紀便改名入了江湖。未回雲隱嶺的話，代表未曾遭受大難還活著。既然如此，還是有跡可循的，醫聖穀以後，近似弱冠之年的少年。

“本日？本日？本日……”而後少年便喃喃地一遍一遍反覆，未曾有涓滴思疑奈瑛的話，隻是神采開端慌得焦炙起來了，“可，可我甚麼都冇籌辦啊。本日但是蒼君生辰，我卻涓滴不知。”

那剛下皚皚雪嶺的少年便這麼義無反顧地入了情海，即便死無葬身之地也生不得涓滴恨意。

蒼君微得怔了怔，得償所願，何才為得償所願呢？

話剛說完，奈瑛便見著少年一臉震驚的神采。

這倒是完整出了蒼君的料想，阿誰行之真在醫聖穀裡？

“有何不成？”

“這但是你們醫聖穀世代傳承之物？”

“祝蒼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蒼君瞥眼望向奈瑛，隻怕唯有奈瑛才氣感遭到那目光裡的寒意。

這人間又有幾人能讓蒼君屈尊研墨呢？

[願天上人間，占得歡娛，蒼君與我，年年徹夜。]

他的一筆一墨，一神一絲，一情一愛，都細緻地融入了這麵具當中。

“是。”

獨此一人，此人間也唯有這一人，纔會這般待他……

隻不過因為這一眼而亂了心神實在過分不智，蒼君定住心境，不再多想。蒼君現在想來，他大抵也是愛好陳善的，但情愛之事淺嘗輒止便可，勿要入了迷。蒼君能夠寵著護著陳善，但陳善不成成為他的軟肋。如果將來有一日真的有人劫陳善威脅於他，他定不能是以丟了神智而屈了傲骨令人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