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書房・上[第2頁/共3頁]
夏子河本來也看向這殿中綵衣舞姬,目光一轉,恰好見黑袍男人看向本身,臉被騙即暴露一個笑容,側身往身後位置讓了一讓。但夏子海卻收回了目光,回身對著夏昊一躬身,說道,“兒臣腳傷剛病癒,不敢喝酒,還請父皇恕罪,答應兒臣先行退下,在殿外等待。”
說著,他舉手撐著下巴,扭頭看向了巫顏,眨也不眨眼睛盯著巫顏,彷彿是要看她會有何反應。
但沉寂的氛圍很快便散了,夏昊開口說道,他的聲音仍舊降落,但是臉上的冰冷得有些近乎安靜的神情和緩了幾分,他淡淡說道,“徹夜雖是晚宴,但天山事關國事,後宮妃嬪又不宜觸及政治,此時夜深,何必再滋擾皇後,還是讓她在後宮歇著吧。”
方纔進殿的時候,夏昊右邊便隻要四個空位,夏子河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倒數第二個位置上,現在又添了一個坐位,倒是為何?巫顏抬眼看向殿上一身黃袍的男人,他此時正從麵前桌上端起酒杯,朝巫盈邀杯相敬。
見巫顏並未有任何迴應,夏子河唇角一彎,俄然笑了一聲,隻能本身持續接著本身的話,說道,“坊間傳播,父皇他遲遲不肯立儲,是因為他不肯意將王座傳讓與他,將偌大的國度交到他手上。”
四周沉寂,幾近隻能聽到燈塔上蠟燭繞少的聲音。統統的人的目光都放在夏昊身上,不知他要做甚麼。
瀲灩說著,對著殿中候立的宮人使了個眼色,殿中曲風忽變,從旖旎難過一改而成婉轉輕巧的調子,本來獻舞的舞姬們紛繁讓至一旁,另有一名身穿七彩華衣麵遮白紗的女子和曲而舞,既不閃現姿色,也不玩弄嬌媚嬌軀。她隨樂輕舞,隻見燈光下她明麗的眼波流轉,甚為動聽。
夏昊之前一向聲音降落不足,臉上溫情不敷,但此時開口與這名白衣黃裙的女子說話,倒是端倪暖和語含溫情。這名被稱為瀲灩的女子聞言,玉指纖纖,輕撚繡帕,微掩笑意,目若秋水似的責怪道,“聖上此話說的,真是讓瀲灩裡外不是人,不是瀲灩不肯獻醜,隻是聽聞是要給巫女洗塵,是以,親身調教舞姬於徹夜獻舞,若現在再冒然上去起舞,豈不是自拆場子?還望巫女不要見怪。”
夏昊此時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背動手回身彷彿要分開。那名白衣黃裙的女子見此,從速走下台階籌辦上前攙扶。但夏昊卻停在了龍椅前,並未再往前走上一步,隻是漸漸的轉過臉去,看向了一側端坐的巫盈,他的目光在巫盈的臉上停了一停後,在夏子河和夏子海兩人的麵上轉了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