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 劫後餘生[第3頁/共4頁]

朱雀鼻中嗯了一聲，道，你先歸去吧。

但不得已，程平也隻能乖乖地管趙構叫爺爺，叫趙昚作皇伯伯。趙昚倒不如何在乎多了一個侄子，見是太上皇的遠親，倒也為他歡暢，隻叮嚀好生照顧不要怠慢了；趙構的態度卻似龐大很多，彷彿是既有歡樂，又有顧忌，對這個好不輕易找返來的孫兒極其在乎，恨不能不時帶在身邊看著，但偶然朱雀到來，總似要密談些甚麼，便又會避著程平。

奇特了，他竟會這麼美意。

恭王？呃，那本日之事……

那……我也走了，夏錚說著也便辭職分開。

獲咎不起？哼，還真是冇有如許的人。不過有幾小我，你要謹慎些就是了。一個是一會兒要見的太上皇——他手裡雖已冇了實權，但說話終償還是有點分量；另有一個是此次選妃的恭王，固然年紀悄悄，又隻是三皇子，但是在宮內宮外，很有一些分緣，最好也彆明著挑了他麵子。

君黎心道，誰要在這裡留到“光陰久”。想著已到了重華宮門，往裡一瞧，張庭等好幾人都在裡頭，侍衛的步地倒是比天子那端還大很多。

你是否感覺皇上很好說話、很易節製？朱雀道。

本來程平現在在其間身份，竟是太上皇趙構的孫兒，與正選妃的恭王是平輩。不過他來宮中日短，還將來得及加以封號，姓也未正式改過來，不好稱呼，也隻能暫叫作“平公子”，在趙構的重華宮寄住了。

朱雀輕哼了一聲，道，我在這內城當中，從冇將誰放在眼裡過——你今後也少給我這一副委靡不振的模樣，若給人當軟柿子捏了，丟的倒是我的人。

程平彷彿想了一下，才道，我也說不清。

算不上有關？朱雀皺眉。那麼他怎會對你的事情這麼上心，巴巴地在這等著。

冇說出來的後半句是：……他叫我來這裡，又不要我見太上皇，莫非就是為了讓我見程平？

他替你療毒？——你當今身材可要緊麼？君黎不無擔憂隧道。

呃……算不上有甚麼乾係。君黎答道。師父為何有此一問？

目送了程平走了，那寺人又上來道，道長，朱大人方纔叮嚀，說他要後半夜纔回府，府裡房間應已經給道長安排好了，要主子先送道長回府去。道長請。

程平搖點頭，道，他說冇有。我想著或許真冇有，不然，他何必每日花這個力量。

朱雀輕哂道，並不是信賴，而是有很多事情他顧不上細看，既然有人替他拿主張，他天然便不反對。

程平點頭道，現在已冇事了。自來這裡以後，朱雀每日中午都會叫我疇昔，給我運功。他說他也解不了這毒，但每日稍稍驅去我體內一些寒氣，防得堆集，可保夏季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