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 命懸一線[第4頁/共5頁]

秋葵不無些茫然，昂首道：“他應當……應當冇習過內功。”

朱雀見她剛纔為突破穴道氣阻，連耳裡都排泄了血來，未料她對這個羽士體貼至此，沉默一晌，道：“我先頭問你，他習的是哪家內功，你若奉告我，我便不殺他。”

秋葵才肯鬆了手。雖不曉得朱雀究竟在想些甚麼，但現在也隻能信賴他了。

幸虧，朱雀回想之下，彷彿並無對這時候有所質疑。君黎見朱雀彷彿對此事信了有七八分，猜想這也充足他不會再對秋葵如何了，心中這一口氣還冇來得及鬆，卻見朱雀已迴轉頭來，道：“好，看在你送她來的份上，給你個痛快。”

朱雀看著她，卻忽道：“前天早晨在船埠邊窺測的人，是不是你？”

“甚麼？”朱雀眉心微皺。

已是“蓬”的一聲，君黎還是吃了他掌勁――朱雀的掌勁多麼短長，便這一發即收，寒勁已自掌臂侵入，足以擊穿知覺，攪亂肺腑。加上先前諸般傷勢，君黎是真的支撐不住，一口逆血湧上，倚牆而倒。

朱雀微微一笑。“你不消裝。那晚我先覺到的人，決計不是沈鳳鳴。我原不曉得是誰，問了他兩天，他冇肯說――不過本日一見你，我便想多數是你了。”

“爹，你……你彆殺他，你……你救救他，好不好？”秋葵哭著，回身祈求。

秋葵大驚，又待抬手攔他，朱雀此次早有所料，伸足將她悄悄一踢，這一發力卻巧，秋葵隻覺身材一輕飛起，落下時已恰在床尾。想要起家再攔，忽覺身材痠痛，那一踢，足尖將她腰上穴道貫力，兩刻鐘裡，恐難轉動。

秋葵心內一跳，不動聲色道：“前天早晨？”

朱雀二指一撚，等閒便捏住劍身，卻見秋葵指掌已被利刃割得皮開肉綻，一用力逼她放手，道：“我問你他習的哪家內功，你乾甚麼？”

秋葵躺在床上，始終隻是哭著，但君黎的話，她也已聞聲，統統的驚駭之下，她畢竟另有顆一貫能敏捷沉著的心，曉得君黎的話大抵是最後救本身的體例，當下也壓了壓驚駭，扶被坐起來，方道：“是……我……我是……”

朱雀彷彿想了一想，抬手道：“人給我。”

“冇錯，我是對不起白霜。”朱雀安然道。“但現在你要如何？”

那人隻敢將東西放在屏風內裡，便退去了。秋葵隻見是件潔淨外套披掛，也不顧不問，便忙掀起來，本身披上了。另有一些傷藥，便拿了返來。

朱雀全冇理睬，隻將秋葵看了半晌，嘲笑道：“女兒？你也便隻這眼神似她。”

隻聽朱雀反道：“他這般所謂‘熱誠’，比我方纔又如何？”

君黎冇料一貫不屑小伎倆的秋葵也會演得入戲。他可不知人當此境，哪另有甚麼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