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故人重逢[第3頁/共4頁]

貳心中一陣慨歎，半掩麵避開些。兩人正自走過，隻聽滕瑩道：“不是說了你們下午再來就行麼，這會兒還早呢。”顧笑夢便回道，“想著早些來好幫嫂子忙，這已經晚了――待見過了爹，嫂子便歇會兒去，交給我就好。”

君黎驚奇萬分，卻也不好便此問些甚麼出來。

君黎固然內心亦是歡暢兼衝動，但他向來不喜被人指導圍觀，訥訥地竟是說不出話來。顧笑夢卻不管這很多，一把拉著君黎的手便向滕瑩迎疇昔，喊道：“嫂子，你來看看這是誰！”

“不曉得比起顧老爺的孫兒如何。”有人插話道。

顧笑夢笑道：“爹爹大壽他怎敢怠慢，還在家督著禮呢。我想著爹總唸叨刺刺，便先帶了她――”

老管家已經向顧笑夢等行了禮。顧世忠知是女兒來了，心頭一喜。這個女兒自從嫁去了青龍穀就很少返來，一年見不到幾次，辦一次壽筵能見到女兒天然是最為高興的事情之一。不過這一回的顧笑夢並不似昔日般撒嬌，隻是大踏步走出去，喊了一聲爹，便道：“你看我帶來了誰！”

“君黎……”顧世忠微顫著矮身，將他一把摟住。“真是你……真是你……”

卻不料程方愈和顧笑夢恰好很熟悉，見她拉住一個羽士，天然不成能不過來問問。君黎冇體例，隻好轉轉頭來。還好，程方愈對他的印象彷彿不那麼深，聽顧笑夢說是老爺子之前收的義子，也隻是點點頭，並冇遐想起他與昔年酒館裡的小羽士有甚麼乾係。

顧世忠便叫世人都坐了，又令人奉茶，一家子人便在房間裡提及十幾年來的日子。待到聽得老道長過世，顧世忠也極是感慨傷懷，連連點頭道：“不料道長竟走得如此俄然。”

“姐，彆……”君黎下認識地抵擋，隻但願她莫要再將這相認的事情鬨得大了。但是他那裡又抵得過顧笑夢的熱忱，再加上，滕瑩隻看了他一眼，也立即認了出來。

顧如飛顯得並不歡暢，打量了君黎好幾眼。剛纔顧笑夢在內裡讓刺刺喊孃舅，他天然也瞧見了，因見幾人都往外走了，他便拉住了刺刺，低聲道：“表妹，那小我是哪來的？”

顧世忠便笑：“必是刺刺。”從這腔調裡，君黎聽得出刺刺在白叟這裡也非常受寵。

“程家卻也不差啊。”

刺刺還冇答他，倒是如飛的母親滕瑩回回身來，道：“是你爺爺昔日裡收的義子，本日來給你爺爺賀壽的，你轉頭記得喊聲叔叔。”

隻可惜，這幾年家業竟是做得大了，有些事情就逃不掉。

他見滕瑩已經到了門口，和程方愈酬酢著，正看得發楞，俄然中間有人用力一拍本身，喊道：“君黎？你是君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