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七 東隅桑榆（二）[第2頁/共4頁]

“她冇事。”朱雀淡笑了笑，“好得很。”

他深呼吸了幾口，故作淡然，“我會再給他寫信，叫他不必來了。”躬了躬身，分開偏廳。

朱雀擺手道：“你不必與我說這些。我與你說這很多，是叫你在這般事上，學學沈鳳鳴。不管你與卓燕或是青龍穀結過甚麼怨，你若真想得那小我，便就臨時放了那些過節又能如何？莫將甚事都推了旁人――沈鳳鳴與我舊時也非無怨，他來我這也未曾知我肯不肯放過他，不還是來了？秋葵劈麵也口口聲聲隻是不想見他，他都未曾肯退，你那小女人不管說了甚麼，總比秋葵來得軟些――你就當了真罷休了麼？”

夏琰放了一半的心，“那你們是……”

夏琰強振了振麵色，“是啊，我也是籌算比及當時候。”

夏琰愣怔怔立著，一時竟冇法言語。朱雀的話聽起來很有事理，但是――朱雀不是他，又如何明白他的處境？他在乎的又那裡是旁人，還不是刺刺那顆心所向――當然刺刺從不肯說出秋葵那樣斷交的話來，可秋葵從一始便說要取沈鳳鳴性命，到得本日，改口隻說不想見他，這此中早是竄改甚多，日見溫軟了；而刺刺呢，一始與他說的是不管碰到甚麼事，都要與他兩人一同相與相抗，但是現在呢？……

他雖解刺刺感受，可若真正深想，他隻覺沉暗、有望。

夏琰又是一愣怔。他曉得，夏錚現在身份，若冇聖旨，定回不得京――上任不過半年，也非首要年節，多數極可貴批，可想必是見了本身那封信，也不顧信裡勸止，吃緊倉促地便向京裡遞請。――早該想到，這世上哪有父親肯缺席孩子的畢生大事？哪怕他或也深知不該與他見麵，卻也偏要如許作一番儘力，來靠近本身幾分。

說話的是朱雀與秋葵，他隻道又是為沈鳳鳴，可稍許諦聽，卻聽兩人說的是依依，便停了步子。

他說著還是蹙了眉，“本來想得倒是不錯，待秋葵返來，叫她陪依依去城裡住。可眼下秋葵冇了這身武功，我也不如何放心。實還未拿定主張。”

秋葵還是道：“爹，那件事――你再想想，可好？”

“也……也不是討要。”夏琰道，“隻是……師父不是說麼，‘明鏡訣’重表情。我眼下……可不就是個‘拜彆’的表情，也冇心機做彆的，多數是――學這個還好些。”

夏琰暗自咬了咬唇，“他們若真的好了，該結婚便結婚，顧及我做甚麼？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師父總得一個有功德在，我不成，秋葵成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