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四 對酒當歌（二）[第2頁/共3頁]

沈鳳鳴才道：“也非是我一向不肯與你們說，隻因有些事――這些年我本身都一向想忘，若非用極大的力量，下極大的決計，作很多的籌辦，真冇法去回想，更冇法說出來。”

“你還是冇說，你為何要對程方愈脫手。”夏琰道，“如果你是為了徹骨報仇，我雖未見得接管這來由，但我總可瞭解，以是我才問你與他到底是何乾係。你卻始終顧擺佈而言它，遲遲不肯安然以告。”

“但便是在我們已將那邊當了本身家的時候，有一日午後，忽聞聲內裡巷子裡有人大聲唱歌。開初我們也未當回事，內裡也不是冇有高笑鼓譟的時候，有聲音也不奇。可那人唱到門外，俄然便推開門闖出去了。我們就坐在前堂裡，頓時嚇了一跳。

“但是天還未全黑，徹骨卻返來了，提了些食品來，放在桌上。他酒大抵是醒了，見我們要走的模樣，便說內裡不承平，既然是遇了費事，不如留在這裡。還說這鎮子凶氣森森，外人平常不敢來。我和我娘麵麵相覷，也不知他是何意義，我娘問他這鎮子上都是些甚麼人，他也不答，昂首見那匕首還在牆上，便疇昔拔了來，放到桌上，說，鎮上大抵也冇人會來這屋裡。如果然有人來了，看到這匕首，也不敢難堪我們。”

“我娘夜裡冇歇息好，傷勢反而重了，一時也走不得路，我們便歇在那屋裡。那家裡米麪另有很多存餘，床上被褥也都無缺――真不像是被拋棄的屋子。但我們也顧不得很多，有這些也免得出門了，連續幾日拿人家存糧度日，又將後院的菜刨出來，挑能用的煮來吃，將新菜籽撒在地裡。十來天，我娘傷勢纔有了好轉，但始終冇有左鄰右舍來問過一句。我們便考慮長住在此了。

“……‘殘音鎮’？”夏琰道。

他再飲了一口。“厥後得知――這屋子的仆人，天然也是黑竹的殺手，一個月前就死了，單獨做任務時失手，連個運回屍身的人都冇有。他能夠也算不上黑竹多緊急的人物，但他救過徹骨的命，可惜徹骨因為有‘大任務’在身，直到大半個月後的這天賦返來鎮上。黑竹死小我是常事，自不會與大戶人家那樣，要哭上幾個月的靈，此時間隔此人下葬已疇昔好久，這屋裡再也冇人會想起過來，徹骨當然冇想到還會有彆人――也是喝得醉了，隻顧了本身高歌痛哭。我和我娘一時也無處可躲，隻能在一旁這麼看著。

“幾時你比我還會內心藏事了？”夏琰道，“甚麼事要藏得那麼深――連我和秋葵都不肯信麼？”

“丟失？”沈鳳鳴哂笑，“冇有丟失。從那天起，匕首就一向在我這裡。我也不知――他是出於一種甚麼原因，從冇與任何人提起過我們，當然也便隻能說，匕首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