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三 對酒當歌[第3頁/共3頁]
“自是她不要我陪了。”夏琰自嘲。“她這幾日……實在一向都尋藉口避著我,本日青龍教來了,正中下懷――她乾脆都不住一醉閣,搬到堆棧和他們一起去了。”
“你覺得我不想。”夏琰悵悵道,“可刺刺說,不想我與青龍教相見不歡。這話我也辯駁不得,她那弟弟一衡,見了我便兩眼通紅――青龍教裡如何說這件事,可想而知。莫說去青龍穀了,便是我要送她一起,她都不允,說怕節外生枝,說我若再與青龍教多朝麵,免不得梁子更深。你們曉得刺刺,重的話她必不會說,稍有甚麼語氣果斷的,實在便已算極重了。我多說兩句,她更將我送她的那一對金色腕釧都褪下來,放在屋裡不肯帶走。我問她,她隻說,是去赴喪,穿金戴銀的不當。我問得急了,她就一再與我包管,她決計不是要分開我,她畢竟還是――會與我一起。可‘將來’――‘畢竟’――‘那一天’――都遙遙不成期,望不著。便是當時全部青龍穀要勸止我時,我都冇曾像現在如許心生恐意,不知她這顆心到底還在不在我這,不知我還能夠做甚麼。”
夏琰卻搖點頭,明顯並不覺這話是句安撫。“我問過她,何時返來,可她避不答我,隻說,分開家太久,出瞭如許的事,總要陪父母和弟弟一些日子;也說,自此她就是家中長姊了,那些本來該屬偶然來擔當的,或也該落在她肩上……這些話固是冇錯,可聽在耳中,總感覺……她內心到底還是怪我。這回隻怕是我再去鬨,她都不肯跟了我來了。”
“不至於吧?”沈鳳鳴有兩分不信,“要不,還是我和秋葵去見她一麵,與她說個清楚?”
“我是攔了她幾日。”夏琰道,“開初曉得的時候,她當下便說要歸去。我自是不想她走,便藉口――再等等確信,不讓她去。可本日,青龍教的人來了。”
他伸手及杯,倏然舉起,一仰而儘,方又道:“單疾泉回穀了,派了親信過來,連刺刺的親弟弟單一衡也過來,說要接她走。天然了,刺刺如果不肯走,我便有底氣留下她。可我曉得――此次是她本身的意義。偶然要在穀中下葬,單家高低,乃至全部青龍穀高低都隻等她一人。她去送本身的親哥哥,於情於理,我都冇體例禁止。就更不要說,在這個當兒,還想籌辦甚麼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