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一 淺夜深寒（五）[第2頁/共4頁]

老舊的木門“咿呀”一聲，大開，又“撲”的一聲軟軟合上。沈鳳鳴的身形隨之遁入門外的暗夜。

“我在等你。”夏琰動也冇動，冷酷的眉眼涓滴不見欣喜。“我本覺得――你早兩天就該到了。”

傍晚的一醉閣，日光已經照不出去，隻餘陰冷與暗淡垂垂升起，如急不成耐要占有此人間的夜。

“君黎？”原不想插話的秋葵有點按捺不住，“我曉得產生這般事，你心中必不好受，可我們――我們也不比你好受啊。你彆如許，有話就說出來不好麼？”

門外俄然一陣“得得”的馬蹄聲，這在如許的冷巷子裡非常罕見。他彷彿是認識到了甚麼，將手中扳指最後一次投在那杯中。門不出所料“吱”一聲被推開，燈火照出一張趕路之下顯得有些慘白的臉。

“你不明白？”夏琰嘲笑，“徹骨當年死在殘音鎮，死在顧世忠和程方愈手裡――你莫非不是想給他報仇？還不止於此――你還想毀掉青龍教，毀掉當年被淩厲奪去的阿誰黑竹――我說得可對？你一向都在等機遇，一向比及――你有了本日在黑竹的職位，乃至天時予巧，你有了魔教雲夢做你的背景。你可敢與我說一句，那天你不是存了殺顧世忠之心纔去的洪福樓？你與馬斯那般反麵，若非彆有目標，你會與他合作？――你可敢與我說一句，單疾泉一向在找的阿誰奧秘人不是你？你各式教唆短長想看著青龍教與黑竹相與殘殺，還不就是因為你心心念念徹骨之死！此次遠去洞庭，你得了機遇當然不肯放過程方愈――你成心借吳天童那三人之手，便似你當初借了馬斯之手――你覺得隻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完這番借刀殺人之事，青龍教和我都遠在江南，你隻消編個來由，便無人會猜到你背後那番關聯。――擔憂我和刺刺？嗬，若不是此次你陰差陽錯未曾到手，並且還害死了偶然，怕我清查，怕事情敗露，你又豈會這般心急火燎地趕來與我解釋！”

沈鳳鳴卻已翻開了門。“我趕了幾天的路了，不想陪一個不識好歹的人說話。”他低低道，“當我冇來。”

無影另有兩分躊躇，被夏琰橫過目光來，“去。”

“你說我是那‘奧秘人’？你說是我設想了顧世忠的死？你說我擔憂事情敗露纔來尋你解釋？”沈鳳鳴似被這番言語刺痛，驚詫起家，麵上皆是難以置信，“君黎，我不知你又聽了誰的言語――我在你眼裡，便就隻如此不堪？”

“子虛烏有之事，你要我解釋出自圓其說的本相？”沈鳳鳴氣極反笑，“君黎，統統的本相，我都在信中寫得很清楚了。我承認，我是用心想置程方愈於死地――乃至偶然的死，我都不想推委――可誰奉告你這統統定要與徹骨有關？誰奉告你我要給徹骨報仇？你那些猜想可有一丁點兒根據――莫非隻因我認得徹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