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〇 淺夜深寒（四）[第4頁/共4頁]

斷去的辰光應當不長。復甦的時候，她發明本身坐在榻上，而門大開著，沈鳳鳴已不在了。屋裡還是這麼暖，熱氣一分也冇來得及散出，燈還在桌上燃著，連油都冇有淺下去。――沈鳳鳴大抵隻是不想她多有膠葛與難堪，以是才用把戲困了她極短的半晌；又或者，他實在是想奉告她――他若當真想“得寸進尺”，乃至都不必用強？

“又……又胡說甚麼？”秋葵道，“那厥後――你娘甚麼金飾都冇帶，卻帶了你，你們要如何過？”

“你不消安撫我。”沈鳳鳴道，“我也隻是在想，要如何說才氣讓刺刺好受些。”

――乃至是天長日久，偶然都一定能儘得平複。

風慶愷各式挽留，亦提起秋葵此番內傷狠惡，方歇息了三四日，不宜遠行，加上――在洞庭山重修雲夢一事，沈鳳鳴即便請淨慧暫代教主行事，泠音一支也不該無人。秋葵當然回絕了這番美意，言說風慶愷三支之會時曾自稱要入泠音，厥後又悉心學了幾段泠音的琴曲，想來也算半個泠音人――不如請他出麵，不算這一支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