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七 淺夜深寒[第3頁/共4頁]

“沈鳳鳴不在。”秋葵開門見山，“你如果想來伸謝，我替他受了。如有彆的話說，與我說也一樣。”

“阿誰――沈公子是不是還在女人這裡？”

秋葵不免嘲笑一聲，拿話諷他：“這麼等閒就感覺冇了活路――你還當真是不爭不抗慣了？你就冇想過，你若死了，幻生就落在旁人手上――連關代語都要落在旁人手上？”

秋葵纔看向瓷杯――那是武侯園的屋裡用作水杯的，想來關默那處也無有彆的容器，故此將水杯拿了過來。隔空垂目，隻見那杯中蠱物鮮血淋漓，形狀可愛，昏黃廊燈之下雖看不清本質，也能約摸辨出是個蠶蟲模樣。她心中厭怖，不過沈鳳鳴蠱毒發作是真，她雖仇恨也隻好接過。“你為何要一向假裝不會說話？”她不想多看杯中，放在扶欄，詰問的語氣咄咄逼人。

秋葵不覺向屋中看了眼。關默醒了――沈鳳鳴卻睡得熟。

秋葵忍不住輕吸了口氣，屏了呼吸。

“這個――說出來你就曉得。”關默道。“這內功在這江湖最著名的一次用法，大抵就是打了朱雀一掌。”

關默麵色重歸暗淡，很久，方嗤笑一聲：“就當我是服毒他殺。人間既無活路予我――你們便由得我一死就好，何必操心留我性命。”

秋葵握了木釵，近了門邊，“有甚麼事麼？”

“本來你不曉得。”

關默哂笑一聲。“我與那天你們見到的‘蠱人’有點分歧。他不是為了將我煉成個‘打手’，而是為了一個特彆的目標――為了――他當年修煉內功。”

“我是不明白。”關默道，“該救我的人，向來冇有救我。不該救我的人，卻不讓我死。我過來就是想問個清楚――你們究竟要我如何。你們要我殺摩失――我的答案你們也應看到了。就算你們看不懂，沈鳳鳴也該曉得，他這一番‘吸髓’用在我身上，我功力所剩無幾，就算活下來，自此也再冇甚麼本領替他賣力――留我，到底有甚麼用！？”

“……‘蠱人’這類事，怕是平凡人也設想不出。”

關默目光忽狠惡動亂起來，秋葵便知多數說中，接著探他話頭：“以是你連關代語都遣走了，你不想叫他曉得此事。”

關默沉默指了指她身後之人，表示要人退開。秋葵便叫人去遠些等待，這一邊關默乃至將關代語也稍稍一拍，要他也一同躲避。

秋葵固然極欲辯論，幸虧她還記得沈鳳鳴的言語，當下道：“我不與你辯白。你若想報仇，儘可找我。可這人間究竟何者才值得你拚上性命，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麼？――沈鳳鳴為何要救你性命，你到現在都不明白麼？”

關默的目光卻追跟著杯子，“裝？”他語氣衰弱，麵色慘白，“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