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八 陌上微塵[第3頁/共4頁]

“摩失！”見得三人前來，謝峰德充滿血絲的雙目彷彿要將他瞪裂，“本來你勾搭了他們――我夙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許對我！”

摩失也嘲笑了一聲，“教主還是考慮考慮。我既然敢就教主來，自不會毫無籌辦。”

摩失將將要拔那瓶塞，聞言俄然卻捏著瓶子大笑起來。“沈教主的戲作得真好――真好。”他笑道，“你覺得我真會上你的當？你裝著嚴峻她，情願承諾我的前提，就是要我覺得你真怕我用出幻生蠱――你就想等我把這瓶子翻開，然後――以你的蠱術，當然會搶在我前麵，將幻生蠱反下在我身上――你覺得，我會給你機遇？”

摩失連續試了數次，金蠍還是未聽使喚，始知沈鳳鳴絕非危言聳聽。他卻也算臨危穩定，心念電轉，立時向後躍出，兩個起落已欺回婁千杉身邊。婁千杉本是全神在謝峰德身上，不虞他俄然切近，方自反應已然受製。

“哦？”沈鳳鳴道，“我自問給不了你太子那般好處。”

“摩失先生的蠱術，看來也不過如此。”沈鳳鳴冷嘲，“所謂的有備而來，便隻是這幾隻小小蠍子？”

“也就是說，”沈鳳鳴向四周看了看，“你布了埋伏。”

群蠍無首，自是亂了陣腳，四散有之，相互殘殺有之，堅固蠍甲在軟濘爛葉當中相互鑽擦有聲，聞之令民氣驚魄動。

“我本就在君山。”摩失未解他意。“但我也有充足的時候在此佈下埋伏。”

沈鳳鳴瞥了眼婁千杉，點點頭。兩人走出數步，肯定婁千杉已聽不見，摩失便道：“教主是聰明人，當然明白――摩失先前為何不幫手幻生界，眼下又為何特來拜見教主，還將罪人謝峰德奉上。”

“你問我為甚麼？謝峰德，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八年前在大漠，阿誰死於你魔爪之下，名叫烏莫的女子？”摩失森然上前，“我想你大抵是不記得了――你害過的人那麼多，那裡會記得這一個。但冇乾係，很快――很快幻生蠱就會幫你想起來。你會看到她們一個一個的來尋你，要將她們身受之苦百倍千倍地還與你，到當時候――你就會感覺生不如死――可惜，那會兒你已經發不出聲音，你連喊叫都不能，求死更不能！”

“教主隻要答允我的前提，天然不會鬨大。”摩失眈眈道。

摩失咳了一聲，低垂眉眼，不無竊祟，“我們借一步說話？”

謝峰德嗓子裡彷彿要收回厲嚎來，可聲音已難以完整送出，隻要一些嗚哭泣咽的氣聲。沈鳳鳴猜知他的幻生蠱是自口中而入，是以發作起來起首侵了咽喉。考慮間摩失已回過甚來，“如何，沈教主，我冇騙你吧？”

摩失麵色一沉，口氣也沉了幾分，“摩失忠心耿耿，教主真的這麼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