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五 殘音徹骨（二）[第4頁/共4頁]

“哦？你還看得出來他與淩厲不對路。”俞瑞嗬嗬笑道，“你曉得他為甚麼與淩厲不對路？”

“我不曉得。”俞瑞道，“這件事的本相究竟為何，我至今仍不曉得――厥後我也從未將這個發明奉告黑竹會的人，包含徹骨的親弟弟。畢竟一小塊琴足也不敷以證明甚麼，更解釋不了殘音之謎――每一小我都與我說，親耳聞聲琴音繞梁不去足有兩日――就算那人走了，可那琴清楚應當燒燬了，莫非它真是地府派來的樂工，還能人走音留不成？再厥後，恰好神君派我去追援柳使，我就想到了問問她――柳使最擅樂器，說不定對此有些觀點。隻可惜，我卻失手重傷了她，終究也未曾來得及問……”

“為了確證這個猜想，我細細查抄了那件焚燬的屋子。”俞瑞續道，“那屋子早已燒成一片廢墟，就算真的曾有人在那邊彈琴，那樣的烈火，皮肉骨骼怕也儘數化了飛灰。但我還是在那邊彙集到幾件未曾完整銷蝕的東西，厥後見了神君，與他提及時，他一眼就認出此中一小塊被燻黑的物事的形狀――那應是支起一具長琴的此中一足，本來多數是金鑲玉的質地，那金已被熔儘，隻餘堅玉本相尚在。”

俞瑞一時冇有說話，彷彿已經對這場爭辯不再抱有但願，隻要一雙眼睛在暗中當中攫住夏琰，一晌，忽道：“你還記得――嶺南梅州，你的性命是老夫救的麼？”

“我也感覺他很大膽，大膽到敢如許與我說話，如許與我談前提，不過我當時手頭也冇有可用之人，以是便承諾了。他倒的確幫了我很多忙，隻是，眼下看來，我是幫不了他了――不知你們兩人的友情，能夠讓他開口對你說實話？”

夏琰沉默。沈鳳鳴的父親死於蘇扶風之手，他想必早知，就算不報仇，也不成能對淩厲佳耦有甚麼好感。但他不敢必定俞瑞曉得此事――他不敢輕提。

“我說的是沈鳳鳴。”

夏琰又遊移了一下，方道：“我曉得――他與淩大俠、張弓長都不太對路，能夠正合你的情意。”

“十八年前，他是還小，也還冇插手黑竹，我也不知他在何時、何地熟諳的徹骨，不過……你有冇有重視過他的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