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三 凡心區區（四）[第2頁/共4頁]

吳天童搖點頭，“冇甚麼，隻是一向在想沈鳳鳴究竟從那裡得知此事。”

“或許是。”吳天童有點心不在焉。“但匕首如何解釋？”

“沈鳳鳴說，要我們等他的內應。”歐陽信提示道，“程方愈可貴遠行，固然冇了青龍穀的馳援，定必也嚴加防備，我們萬不成莽撞行事。十八年都等了，不在乎這五天。”

“誌堅，這件事你說話。”吳天童道，“‘徹骨’是你的親兄長，此主要不要脫手，你說了算。”

“想不到十八年後，還能夠再見到這把匕首。”歐陽信慨但是歎。

“那你的意義是？”

“如何說？”

“徹骨失落匕首那天上午去過俞瑞大哥那邊，喝得酣醉返來的――我當時就深思，匕首多數是他醉酒之下落在了大哥那邊。隻是厥後徹骨身故，大哥也身陷監獄，匕首隻能下落不明。前陣大哥得脫囹圄，他定會想調集我們這些舊人，本身一定便利出麵，很能夠暗中授意沈鳳鳴攜信物來與我們聯絡。‘徹骨’當然就是這個信物了，隻是冇推測事情未成，大哥又重新身陷天牢，此事倒也非沈鳳鳴所能逆料。”

吳天童才道，“那天慕容公子慘死，鎮上血流屍橫，琴音偏在當時響起，我雖未親耳聞聲，但是想來――必有如地府陰曹勾魂之哀，叫人膽喪魂飛。可這世上又那裡真有鬼怪妖魔，任它如何可駭，總不過是凡人作怪。”

夏琰開初猜想，俞瑞是想調集本身昔年的餘黨。但是再細心辨認，那些跟隨在每個名字以後一起被劃去的，無一例外都是“某年某月歿於某處”一類的字樣。脊背才真正寒涼起來――俞瑞不過是在某個深夜回想起了那些死去的舊人。出於記念或是出於一種典禮感，他寫下那些名字，記錄下他們的死，然後將之劃去。

吳天童與歐陽信也黯然下來，隻那麼一刹時，六合彷彿都已恍惚了。

“此次任務起名叫‘雙琴’，你們莫非忘了，十八年前小鎮被血洗時，就曾有過一段來源不明的琴音？”

“你對本身這麼冇信心？”吳天童笑拍他肩頭。

因為筆跡完整分歧。

“程方愈一死，青龍教這二百多人也就不敷為慮。”歐陽通道，“沈鳳鳴這幾天應會安插安妥，我們到手時，他也同時行動，攻打幻生界――以是時候切不成不對，這都有賴於內應的討論了。不過現在我們也算是又被逐出了黑竹會，這以後隻能先避避，等著沈鳳鳴歸去探瞭然夏琰的口風再說。我想了一想――夏琰大婚期近，隻要此次拿下幻生界，他應當也冇體例太究查此事。隻是今後鎮子上我們回不去了――冇有黑竹會身份庇護，青龍教主須放不過我們。”

石誌堅漸漸將倒空的罈子放了下來，伸手及向刃柄，緊緊握在掌心，很久，抬腕將它豎起。“我恨我本身資質平淡，苦練多年的技藝也及不上兄長十中之一――可現在顧世忠、程方愈――兩個仇敵已死了一個，若這一次再不脫手，隻怕手刃第二個仇敵的機遇都要就此溜走！說甚麼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們已經等了十八年！明天沈鳳鳴既然將匕首送來了，不管他是要物歸原主也好，是藉此相激也好，我定需求用兄長的這把匕首，親手報此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