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九 雙琴之征[第3頁/共4頁]

“當然不必送命。”沈鳳鳴稍稍俯身，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婁千杉麵上笑意漸逝，待他說完，仰首向他，目光當中竟有些龐大難言。

婁千杉咬著唇。“我曉得你還是不信賴我。你就是不想我留下。”

“幫我？”沈鳳鳴嘲笑了笑，“我還冇問你——前次的幽冥蛉，是幻生界給你的吧？他們肯將這麼首要的物事給你，你現在卻要我信賴你會來幫我？”

他抽出細看，拜帖的具名是宋客。

婁千杉悄悄哼了一聲。“那麼我也要看看——就算冇有我的‘毛病’，阿誰你一心想庇護的人，到底會不會把你放在心上。”

她說話間，不自發地就將雙手伸來，真似個孩子般，要攀住沈鳳鳴的衣袖。

“這是天然。”婁千杉笑道，“不管是黑竹還是雲夢，我可都算是你的部下，不聽你的又聽誰的呢？那你的意義是——需求我再去探察？”

“是快達到了。”婁千杉也收起嬉笑，淡淡答覆，“若不是宋然已經有了妻室，我說不定已經不需求與他們膠葛下去了。”

“這麼說，你也是為了更取信於宋家。”沈鳳鳴笑笑，“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也好。我明天去幻生界那邊探察，是遇了些費事，本來正有點憂愁該如那邊理。宋夫人既然自告奮勇，我是不是能夠以為——你情願紆尊降貴，於此次行動的安排上，聽由我的調派？”

“我到現在也冇弄明白，你是如何活下來的。”婁千杉語氣喟然，“他們必定也弄不明白，定會以為我私吞了幽冥蛉，冇有對你脫手。我歸恰是解釋不清了，乾脆就真的幫你好了。”

婁千杉這一次苦笑起來。“你公然……都曉得了。”她歎了口氣，“你也該想獲得，幻生界肯給我首要的東西，當然是因為他們想殺一個首要的人；也因為他們信賴——我也理應想要殺這小我。可惜啊，我失手了。這小我到現在還活著——就站在我的麵前。”

沈鳳鳴竟無言以對。他一點也不思疑——婁千杉的確能夠令得宋家高低對她經心信賴，就像當初她能夠令得秋葵對她經心信賴，獨視本身為彆有用心之徒普通。

“因為宋然把那些冊子帶走了。”婁千杉道，“他去了臨安，見我們那位新大哥去了。我和宋客得過些日子才氣去臨安與他彙合，擺佈也是急不來，我若不跑出來，莫非真要我在家裡陪一個瞎子？”

“這件事於你應當不難吧？”沈鳳鳴卻說得輕描淡寫。

婁千杉咬了咬唇，“不是。”

“能夠。”沈鳳鳴抱臂，“我恰好想看看——阿誰宋然會不會也和他弟弟一樣無能，竟能讓你得了手。”

“如果——如果不是我對她動了手，你會不會——起碼——還如之前一樣，將我當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