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七 紅塵家姓（五）（五折完）[第3頁/共5頁]

他俄然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想不到――我朱雀還能比及你開口說這麼一句話。”

“你……你返來了？”她心頭狠狠跳了幾挑，失聲道，“你甚麼時候在這裡的？”

君黎反而鯁了一鯁，“那師父方纔還說……”

朱雀麵色沉了一沉。“上一次我讓你與君黎同去，因為君黎是我的弟子，我天然信他。但若定要說，你那一趟受儘毒痛，我絕非冇有悔怨――這一次你倒是要我將你交到沈鳳鳴的手中――你之前便是因了他那隨口一言中了毒傷，暗澹返來，莫非你已忘了？你昔日裡是如何恨極此人，在我麵前極言欲殺之而後快，你又忘了？換作這天下任何一個父親，隻怕都不會肯承諾你跟著這麼一小我遠行――你卻反質是我成心難堪？”

“我……我不是還在這裡麼。”君黎訕訕道，“我承諾過師父的，明鏡訣還未學完，定不會分開此地。”

朱雀嘲笑，“確切扯不上。此子多數不過是操縱你，不管是先前將那教主之位草率讓與你，還是現在一再央你同去，都不過是為了停歇教中內鬨的手腕。你大可不必去做他的棋子。”

朱雀看著她。她一貫清冷的麵孔上，竟然帶了那麼一絲陌生的、率性的稱心。

“我若不那般說，如何掏得出她內心那些話來。”朱雀在涼亭的石凳坐了，一時留得秋葵與君黎麵麵相覷。

“她一向擔憂此事傳開爹會嫌她費事，不讓她再進內城來，以是不敢說，隻奉告了我一小我。”秋葵道，“但是――我卻要走了，我若再不說，前麵這一兩個月……誰能照顧她？”

她忽微淺笑了一笑，“直到比來，我俄然不想曉得了。我隻知現在，另有一小我也要遠行了，就如當日君黎要南下梅州一樣，明知傷害也非去不成。固然――他不是君黎，我亦冇法答覆得出他有多緊急，是不是比當日的君黎還緊急，可這莫非不恰是一次‘重來’嗎？――爹，你能夠明白嗎，我忘不了當時如何單獨一人，一遍遍有望地猜想君黎的境遇――我已不想再有一次這麼遙長的等候，我甘願、與現在這小我同去，不管產生任何事情，我隻要與他共了存亡，同了勝負，也比再獨零零留下來好過一千一萬倍。”

“是關於她這一晌的病？”朱雀停了一停，稍許回身，麵上有些不豫，“我早說找太病院的人過來看看，你卻一向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