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七 紅塵家姓（五）（五折完）[第1頁/共5頁]

“依依未免想得太多――朱雀不管如何不會不要本身的骨肉。”

“爹，”秋葵咬了咬牙，“我……另有件事想奉告你。”

君黎公開裡籲了口氣。起先秋葵夜窺太上皇遊船的時候，是沈鳳鳴給她頂的罪，被朱雀加刑兩日，也未肯說了秋葵名字――這大抵是朱雀對沈鳳鳴最後的印象。厥後他那麼多次肯放過了沈鳳鳴，大抵，本就是看在了開初這分印象的份上吧？如此看來，朱雀這一頭，倒真的不必太擔憂。

秋葵內心俄然一陣機警。她下認識昂首看了君黎一眼，君黎的麵色也微微變了變。

平靜冷酷如他，當是不會暴露甚麼多餘的神采來的，喜也好怒也罷，終不會叫兩個長輩瞧見。待到他拜彆，君黎才上了前來：“你說的――是真是假？依依女人真的――真的有喜了？”

“不是。”

朱雀看著她。她一貫清冷的麵孔上，竟然帶了那麼一絲陌生的、率性的稱心。

“你也這麼感覺？”秋葵看了他一眼。

“是我讓他在這裡聽的。”朱雀接過話，下頜微微抬起，“你出去吧。”

朱雀麵色沉了一沉。“上一次我讓你與君黎同去，因為君黎是我的弟子，我天然信他。但若定要說，你那一趟受儘毒痛，我絕非冇有悔怨――這一次你倒是要我將你交到沈鳳鳴的手中――你之前便是因了他那隨口一言中了毒傷，暗澹返來，莫非你已忘了？你昔日裡是如何恨極此人，在我麵前極言欲殺之而後快，你又忘了？換作這天下任何一個父親，隻怕都不會肯承諾你跟著這麼一小我遠行――你卻反質是我成心難堪？”

朱雀嘲笑，“確切扯不上。此子多數不過是操縱你，不管是先前將那教主之位草率讓與你，還是現在一再央你同去，都不過是為了停歇教中內鬨的手腕。你大可不必去做他的棋子。”

她不待朱雀答覆已接道：“我記得是有的。”

“照顧她，也替她諱飾。我陪著她，朱雀便也少來些，不好發明。”

“是關於她這一晌的病？”朱雀停了一停，稍許回身，麵上有些不豫，“我早說找太病院的人過來看看，你卻一向攔著。”

“不是如許的。”他已經轉過了園門，這一句話差一點便衝要出了口來，可他微微一愕，話語卡在咽喉裡將吐未吐――“不是如許的。”秋葵先他而開了口。

秋葵點了點頭。她吸了口氣。“爹方纔說得不錯，當初君黎南下梅州，存亡未明，我卻死死對峙，不肯開口來求爹些甚麼。但那――那恰是我這平生，到現在為止，最悔怨的事情。我悔怨我如何冇有不顧統統跟他同去――自此，千山萬水，他在那頭存亡艱險，我在這頭憂思難眠，而最後――”

朱雀眉心蹙起。“你總消給我個如此固執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