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九 難覓真凶（五）[第4頁/共4頁]

“我是不明白呀。”刺刺道，“不明白你如何又一胡想就停不下來呢。本來――本來，不是你要安撫我嗎？”

“我冇事。”刺刺低著頭道，“我可不像你。我再……再有甚麼樣天大的難過，隻要還能如許拉著你就好了……”

“也當是青龍教明天與你賠罪。”程方愈道，“你便拿下吧。”

君黎目視桌上的藥瓶。很久。“另有甚麼要求一併說了吧。”

君黎悄悄“啊”了一聲，“那……那你……”

君黎默許不語。顧家這麼多年當得起血仇二字之事――隻能是顧世忠的獨子顧笑塵。

“刺刺，你當真是……”

君黎心下反是一寬。看來刺刺並未曾思疑本身背上劍傷的出處，隻是擔憂這一段情義還未曾得了父親首肯。“如何會。你彆多心，我隻是……不想老是顯得那麼軟弱可欺。”他出言解釋。

他與刺刺說了早晨要去那小鎮歇宿，刺刺倒未有甚麼反對，隻是還是垂首沉沉冷靜的，全冇有昔日的神采。

“甚麼叫‘軟弱可欺’？”刺刺道，“你隻是比旁民氣腸和順良善一些，情願讓步一些，這可不是軟弱，隻因――你讓步的時候，都是你內心真的想要讓步，卻未曾是因為你是受了彆人的迫。你不想讓步的時候還少嗎，誰又真正欺得過你了？就連教主都冇何如你得，誰還敢說你軟弱可欺？”

“甚麼？”君黎心中微微一震，臉上倒是故作出些驚奇神采來。

他倒也的確是這麼想的。如果程方愈是以一人之心相求，他或許也便承諾了，就像對滕瑩的心軟一樣，可一瓶藥又算甚麼？程方愈、單疾泉、青龍教――用一瓶藥就算示好、算賠罪了嗎？那也未免過分便宜。就彷彿――他們前來贈藥，本身便定要承諾那很多前提普通。

“喜好如許的我？喜好一個……‘軟弱可欺’的我？”君黎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