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三 以酒為融[第1頁/共4頁]

當然，我說的隻是停息。公家號也好，《烏劍》也好，在有一天我不那麼忙了，或者當有一天《行行》結束了，總也還是會持續的。

“你就是太信賴教主。”單疾泉點頭，“我非是說他要成心做出些倒黴於本身人的事，隻是——他現在的模樣，總讓我想起當年他攜康王之印欲要介入京中之時。他當時亦覺此舉是為了青龍教，但他若當真如此做了，是甚麼結局你也該清楚的。現在十幾年疇昔了，他到底還是冇變——還是那麼自發得是。他感覺他是操縱彆人，我卻更加怕他反被彆人操縱。當年端賴教主夫人挺著肚子纔將他攔下了，現在——隻怕不能了。”

君黎已經分開青龍穀有了一段間隔。

但他終究隻是道：“安設了霍右使的後事，我再與你算這筆賬。”冷哼一聲，拂袖拜彆。

程方愈怔怔然道：“‘那小我’，哪小我？”

“你先去買酒。”君黎身心沸騰如煎，實難多言。

很久，他才昂首，滿庭目光頓時落下，冇有人敢與他對視。隻聽他肝火沖沖道：“如何，都站著乾甚麼，都給我滾！”

說罷，像是疲累萬分，便待也要分開。

“你當真如此顧忌他，那為甚麼還是將他放了？”單疾泉忽語帶挑釁。

君黎鬆下一口氣。他固然難受已極卻也並不算是受了內傷——恰好相反，他是要將體內青龍心法之力一一消化，納為己用。此地的確還不甚安然，但是他冇法再等了。“借六合覺得久，懷陰陽覺得變”——他猜想“移情”中這一句道學法門共同淩厲教過本身的“化”“續”篇能夠將這部分內力析理清楚，然後全數歸入經絡丹田。但是本日本身內力幾近乾枯，如果要用起“移情”，便再無餘力用起“化”與“續”，隻能藉助於酒——青龍心法的源性中提到過對“酒”的借力，“酒”之一物能減輕心法內力之效，對受其內傷者自是好事，對習練此內力者倒是助益。此時的他，也唯有以酒為融了。

“我曉得。”單疾泉苦笑打斷了他。

“此人是我操縱來製衡太子的一枚棋子，如何與他相與，我自有判定！”拓跋孤怫然鬱怒。

“教首要如何對於君黎我都能夠冇有貳言，隻是——此地冇有旁人，我想問一句——撇開君黎不談，霍右使的性命是不是已經比不上你與這幕後之人聯手要緊？是不是已經比不上你的野心要緊！”

君黎卻冇再說話了。

“我不過是想聽他親口說一句。”單疾泉歎道，“我現在實不知，在貳內心，究竟甚麼才最首要。”

“夏琝又何足為慮，”拓跋孤長長出了口氣，“你們問我甚麼值得一慮——值得一慮之人卻已放走了。下一次再見到他，不知又當如何……”

她看了看四周。林間還算喧鬨。“這裡還是青龍教的地頭，去酒館太惹眼了，我怕……會有不測。不如——我們在這裡當場歇息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