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三 舊人之祭[第3頁/共4頁]

“你的意義要脫手？”顧如飛大感不忿，將劍一拔，“好啊，怕你來的？”

貳心中有些惻然。“程左使可有甚麼話要帶給他嗎？我此次歸去，總還是能見到他的。”

“如果表妹你想拜外公，那自是道理當中，我當然不會攔，可他——他是爺爺甚麼人？他甚麼都不是！他憑甚麼拜！”

君黎心中深不覺得然，卻也隻苦笑了下。“嗯，我老是跟著你便了。”

風聲時緊時疏，將山間草木颳得有些不平靜，不過其間氛圍卻很平和，一目已知，一應教眾，該都還未曾得知拓跋孤與單疾泉已經為這個安穩的穀地運營了一些不平常的將來。顧如飛本日帶了很多人。伕役、侍從，自是少不了，再有一些顧家的老友，見過或未見過的，也都在三三兩兩扳談。

“是麼……”程方愈語氣不覺降落起來。程平分開已久，相見之願也似愈發迷茫了。受封儀王的動靜在青龍穀雖也有所耳聞，可在君黎這一句之前，彷彿還未曾有任何確信。本日這些言語本該令人奮發的，可究竟上程方愈隻覺失落。君拂曉白——便似本身的父母，明知本身活著卻也無可相見，再是奮發，都終不過悵惘。

刺刺卻不睬睬他，隻是向單疾泉道：“爹！”

“‘君黎哥’？”這般靠近的稱呼自是令夏琝的神采有些丟臉。“刺刺，這羽士是甚麼樣人你還不曉得麼？你叫他來做甚麼？”

單疾泉曉得她所求為何，卻還是不語。君黎已上前道：“顧公子，此事無謂多爭。不管是不是為了陪刺刺，我既來了，老爺子的墳頭是必然要拜的。你若定不肯讓，那恐怕要難以結局了。”

青龍穀連綿數十裡，右前鋒顧家地點原是穀中一處山明水秀之境，卻隻惜宅院已荒了，隻要顧家祖墳仍在這居處後山。

本日是個陰天，天氣有些暗淡。君黎二人到了這後山之地，遠遠已見墳上捲菸環繞，顧家有關人等都已聚在墓前，顧笑夢和單疾泉亦在此中。

“這……這……”向琉昱大大地吃了一驚，“這令牌……”

單疾泉才總算走上兩步。“如飛。”他伸手將他一攔。

向琉昱不得不將目光移向君黎。這個羽士，他此際是有些顧忌的，但卻也不能就此由了他入穀——因為他現在不但僅是朱雀的弟子，更是黑竹會之首，如許一小我，他又怎敢自作主張。

兩小我一前一後地走到青龍穀口的時候，程方愈早已陪著顧如飛等出來了，隻要向琉昱還在交代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