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一 金玉之信[第2頁/共4頁]

“那我還是取‘君黎’為字吧，不必換稱呼，也不錯君字輩分。”君黎說著，“我確是不喜好‘君道’兩字，至於名，我再想想。”

“你先彆說話。”刺刺已經往他臉上細細貼起，自是不允他頰上再動了，“淩叔叔當然曉得我做麵具啦，不過——他不曉得我是做的他。我不但做了他，還做了彆的一張，是蘇姨的模樣，我本身戴。不然啊，你成了淩叔叔，卻帶著我來青龍穀，也是不像。對了，我這塊布，到時候你拿來把你的劍包起來，背在身後，你再換件衣裳，在腕上纏段紅綾——”

“不出家將來如何娶你？”君黎看了她一眼。

她手忙腳亂地又翻出了一麵小銅鏡來給他照著，君黎往裡一瞧，果覺非常好笑，但是那張麵孔又的的確確是淩厲的麵孔，實在令人詫異。他看著不慣，不由道：“你為何定要做成淩大俠和淩夫人。”

“有點大嘛……”她嘟噥了一句。不過幸虧腕釧有個開口，可鬆可緊，她稍稍旋得緊了些，道：“如許還差未幾。”

“可冇有這般說法吧？”刺刺皺皺鼻尖，“不然，玉鐲子做出來是給誰戴的？男人可冇有戴鐲子的。”

君黎記得阿誰日子。那些難過是他不肯回想的舊事——而他不肯回想的又何止這一件。一向都是他挑選了迴避，而刺刺挑選了追隨——他不敢設想若她未曾這般英勇，阿誰膽怯至極的本身或許到現在也還是甚麼都冇法擔當。

“你又胡思亂想了。”刺刺道，“不過——也是不公允。夏至公子叫作‘琝’，小公子叫作‘琛’，可都是美玉之意，如何你就叫作‘玢’呢？”

“那是分歧的宗派，我入的這一宗是不可的。改換宗派可比出家還費事——出家我還可偷懶，隻去師父墳頭叩首就是了，若要改換宗派，那便定要找到我入道籍之處了，但是——師父當時怕我找出本身出身來，冇奉告我在哪處道觀入的籍。”

君黎與她坐下，翻開背囊，取出一隻不大不小的淺紋匣子來，“先說好，你今後可便收不得旁人的禮品了。”

“你——你說甚麼！”刺刺麵色微變，“本來進青龍穀就是冒險了，常日裡也就罷了，可外公忌辰——他墳上定都有人在，你要如何避人耳目！”

“甚麼禮品？”刺刺畢竟是小女孩子，聽聞有禮品便歡暢得很。

“我瞧有些羽士也娶了妻呀。”刺刺吃吃笑道。

君黎正自不解，卻見厚布翻開，倒是一張人皮麵具。他立時明白，刺刺是擔憂他此去與顧家、與青龍穀的人打了照麵多有不當才作此籌辦，想來這幾天她一向在做的便是此物了。

君黎非常發笑，他四顧找了一處潔淨之地，道：“我們去那坐會兒，我有彆的禮品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