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三 舊恨闌珊[第3頁/共3頁]

“這些是你師父寫的？無處可寄？怎……怎會如此？”

她迫不及待翻開封口，抽出信想看個清楚，可還冇有看，內心已經轉過了許很多多的因果――她實在一刹時就已明白了君黎這個師父為甚麼會聽過五十絃琴的彈奏，她也明白了逢雲為甚麼要叫“逢雲”。

“五十年前，我師父失了你師父的蹤跡，遍尋不著，那或許的確是造化弄人。”君黎道，“貳心灰意冷之下分開闌珊派，乃至削髮為道，也的確是為了你師父，他感覺行走天下，總有找到你師父的一天。但是……”

“為甚麼？”秋葵大是不解，“他唸了我師父一輩子，又如何反而曉得了下落卻故步不前？是不是他覺得我師父必然已經婚嫁了，以是冇有去？”

“我大抵看了。”君黎抬開端來，看了看她麵前那十餘個拆看過的信封，“他們真正通訊的時候隻要半年擺佈，半年以後便出了變故。你師父在這半年當中，寫來了統共近四十封手劄，剩下的這些未曾裝起來的，是我師父在厥後近五十年裡，斷續寫給你師父的，隻是他無處可寄，隻能折起，放在本身身邊。”

“那總之他就是冇有來了？”秋葵聽得忽有些憤恚不平，“他又知不曉得我師父常常操琴思憶，偶然乃至落淚――她莫非不是也想了他一輩子，可卻也想不到本身馳唸的人明顯已經曉得了本身下落竟還會不來！你師父寫了這麼多信有甚麼用，悔怨又有甚麼用，再如何痛苦哀痛還不都是給本身看、還不都是自欺欺人、還不都是假的嗎，他也就是個……怯懦之人罷了！”

“你，你也彆這麼說……”秋葵見他情感忽似有變，欲待安撫，君黎卻擺了擺手。

“偶然候……偶然候隻是造化弄人……”她安撫他，“我師父也向來未曾與我提及，大抵，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重了，他們兩人才誰也不提起的……”

“不是造化弄人……”君黎喃喃道，“如果隻是那樣罷了，師父最後不會那麼痛苦……”

她不自發昂首，看了一眼君黎，他正低頭讀著另一封信，麵色沉重，不知在想些甚麼。她確信――昔年的葉之曇和杜若雲是兩情相悅的，但不知為何終究未曾在一起。“喂，”她悄悄推了推君黎手臂，“那麼多信，你全都看過了？他們厥後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