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 絕處逢生[第3頁/共5頁]

君黎卻不知該說甚麼。這“勝利”或許算不得真的勝利，但兩個多月來的諸種苦處一起泛上，一刹時跌到穀底卻又升到雲端的暈眩，讓他難以抵擋。

淩厲也便接了過來，道：“既然你如此說，就還給我也好。”

“你一貫用劍不是烏劍，便隻是木劍，不帶著它，你用木劍能傷人？”

連那一式勢在必中的劍也是一樣。紅綾在他的胸口，但是，也僅僅到了他的胸口。綾尖悄悄向上一卷，就像是被甚麼無形的力量一擋彈回。

君黎心中俄然一凜，脫口道：“是不是朱雀？”

“不可。”君黎道。“我曉得淩大俠不肯與黑竹會牴觸的，便算是教我武功，也已經極其難能了，我怎能用烏劍去尋費事——反被人說此事與淩大俠有關？劍譜我也已經都記得了，這也便還給淩大俠，免得——萬一落入旁人之手，又生枝節。”

“我當然不能奉告他。他現在這模樣，多曉得那些事情不過是更增痛苦。隻但願有一天他能放下那麼多不該有的苦衷纔好。”

“因為寄父的乾係。”君黎道。“我隻曉得，寄父這般年紀了，仍然一向想回青龍教，但倒是這教主始終無動於衷，害他冇能完用心願，最後還是以在青龍穀中喪生。總之，寄父的死，我一恨本身，二恨馬斯，三恨青龍教主，便此罷了。”

“冇有呢。”淩夫人低頭輕笑著，轉開話題道，“對了，方纔那第一百招，你是真的讓了他？”

“我可冇悲觀。”淩夫人道。“打從你奉告我單前鋒承諾了此次願照顧他——我便放了心了。”

“按端方，新任金牌殺手還須跟著當家到黑竹會淮陽的原駐地，將名字刻到金牌之牆上。馬斯的呼聲比那沈鳳鳴高很多，此次他奪得金牌之位的能夠性更大些，以是倘若你冇趕上此次大會，那麼在那以後，你在淮陽另有次機遇，隻不過要去金人之境，略微費事些。”

“那趙構和朱雀——竟這麼好，歸去真的便照辦了？”

“本來定下這個端方就冇籌算讓你過。”淩厲笑笑道。“隻是——看你這模樣，就算不奉告你馬斯在哪，你還是會想方設法去找他，不如就……”

淩夫人笑。“是啊，交給誰都不可，不過單前鋒——再冇有比他更合適的人。”

“一百招。”他微微一笑。“你贏了。”

“為甚麼？”

“他本來都曉得了。”淩夫人仍然悄悄隧道。“一小我接受這般運氣確切太苦，何況他還那麼年青。”

“那麼——事不宜遲，若你想早點解纜，便回家去清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