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九 斷刃伶仃(二)[第2頁/共4頁]
淩厲本日的固執出乎了他的料想,這令他非常不快,但也實在找不到來由發作,因為——本身的這個mm的確是淩厲當年昭告天下的老婆,留在淩厲身邊也是天經地義。他更加不快的是她受那體質之害如此之深,而淩厲卻竟欺瞞本身數年,到本日被本身逼問之下方纔肯透露——可此事又談不上是淩厲的錯,隻因他一向在試圖救治她,而他救治她的體例,他自問作為哥哥卻做不到。
不知為何,他的表情似不甚好。夏琛早就派人籌辦好了客房,本身陪著謹慎與他說話,不過拓跋孤天然不會將此來的原因奉告了他——“純陰之體”的下落,如果能與人說,他也就不必切身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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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遵循依依所言,尋到了大抵位置,在水邊,站了一會兒。
但拓跋孤明顯不是為了他夏家來的,隻不過將夏家莊作了此到臨安的落腳之處。果不其然,他到了未幾時便出去了,到了入夜方回。夏家莊到現在還燈火透明,也都是因了他的原因。
萬籟漸寂,可夏家莊還是燈火透明。
自從莊主夏錚南下,大少爺夏琝投奔太子,這莊子的熱烈早就不似昔日了。少莊主夏琛依遵父親身教,不肯涉足半分與朝廷有關之事,保得莊中臨時安靜無波。父母自梅州多有手劄寫來,開初的途中之險曾令夏琛大感驚嚇,不過看得出來,隨後一段日子已是安寧了。手劄當中經常提起阿誰叫君黎的羽士,先前幾個月據言是在府中養傷,上月才說他分開梅州返京了。信裡未曾提及君黎與父親是甚麼樣的友情,可阿誰夜裡他劍上的紅穗已緊緊印在夏琛腦海當中,他堅信他是父親的“好友”——因為,若非如此,他為何要跋涉數千裡一起庇護父親而去,父親又為何要在信中頻頻提到他?
依依點點頭。“不會記錯的。”
最好的景象,是解藥還在;次好的景象,是劍身上還殘留著毒性,能依之大抵推斷出毒物所屬、配製解藥;就算是最壞的景象,也能拿到這把劍,再去淮陽,向宋客互換解藥。
“多謝邵大人,不敢有勞。”君黎趕緊禁止。此事如果止於這一隊人也便罷了,如果鬨大了動靜,他就算不怕彆的,也怕朱雀曉得以後節外生枝。
已經晚了。他在內心道。如果阿誰羽士要說,朱雀應當已經曉得了。但願朱雀能看得懂我本日在那羽士身上的這一掌也是給他的警告。如果他是以而想見我,天然曉得該來這夏家莊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