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〇八 斷刃伶仃[第3頁/共4頁]

“既是‘獨門’，外人要想體例自是不易。不過聽他言下之意，他用作刺殺的劍應當還在朱雀那邊，劇毒既然喂於劍上，見劍或可識毒，你在朱雀那邊，可曾見到此物？”

君黎低眉考慮。宋家兄弟二人的這段對話，若要何為麼猜測，此中所指的“他”最為合情的的確便隻能是朱雀。宋客刺殺朱雀致此中了劍毒，劍則遺落在朱雀處，而他現在卻想要用解藥換回那把劍來。

君黎咳息已定，看著淩厲道：“淩大俠早曉得我師父已被劇毒所傷，為何不早奉告我？你——你們昔日之怨有多深我不曉得，可即使你不肯相幫、不肯救他，起碼不該一向對我坦白！”

這句話令君黎心頭一震，頓時站住，情感盪漾之下，肺中火氣強壓不住，再次猛咳起來。——是本身偶然中暴露了甚麼端倪嗎？還是……淩厲本來就曉得甚麼？

“如此，那我……我先告彆了。”君黎起家。他考慮再三，還是決意先歸去看看朱雀的景象再說。依依的口述畢竟不及親見清楚，就算現在向淩厲問起，也未見得能有甚麼判定，何況他也不想是以致明日二人的構和有了任何傾斜——哪怕是不自發的。

可惜，淩厲的答覆終是叫人絕望的。“我們早搬回湖西的竹林了，他們都在那邊。不然，拓跋孤來此，阿寒焉能藏得住。我本日原是猜想你會過來，纔來此等待，不想竟先等來了他。”

“你……”君黎咳得氣緊，咬唇隻吐出一個字，再難說下去。

“看來他環境很不妙，不然你何至於憂心至此。”他隻能淡淡一笑，搖了點頭，“我不是故意坦白你，此次返來之前，我和扶風都不知此事——宋二公子自始至終，說的隻是刺殺朱雀無果罷了。但是昨日回到家中，家父提及，二公子被接走那日，曾聽到他向他兄長問了一句‘身上可帶有解藥’，宋然說‘冇有，你莫非還想救他’，宋客說‘我想換回劍來’，但是宋然非常不覺得然，隻說‘那劍不祥，不要也罷’。雖隻是隻言片語，不過家父是個思惟極其敏捷之人，於此中便有測度。朱雀身中劇毒之事，與其說我是‘曉得’，不如說是種‘猜測’，並且我見你本日精力有些恍忽，來此便隻問起宋客——愈發確證了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