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琴音泠泠[第2頁/共4頁]

“哼，我去那裡查她的事情？這塊碑既然是你立下的，這件事除了問你，還能問誰？”白衣女子語聲還是非常不豫。

莫非是她？他眉頭微微一皺。她如何也會來這裡，又為甚麼要在此地操琴？

墓碑是他立下的……君黎在內心說。那麼他就是墓碑上所寫的阿誰……星使卓燕？但……模糊記得當時青龍教諸人稱呼他時，不是姓卓，也不是稱呼“星使”；青龍教既然有了“程左使”，那這些所謂“星使”、“柳使”，該當不是青龍教的稱法纔對吧？何況“星”與“柳”，若較起真來，皆是星宿之名，是屬南邊七星——南邊是為朱雀，可不是對應青龍。

白衣女子冷哼了一聲。“十年前我不過在此地彈了一刻鐘，便有人發明瞭我；十年後我在此彈了三日，竟纔有人呈現——看來人死得久了，畢竟是冇有人再見在乎了吧。”

“獨一的朋友麼……”卓燕的臉上，一時像是湧滿了極多的無法，竟滿到要微微昂首望天，才氣不溢位來。“是啊，便是因為她當我是朋友，才終究……會死！”

“你若要問——那一日，隻不過是她奉她仆人的命來殺我，而到最後她……”

“我要問的事情很多，但第一件，當然是要問問，白師姐是如何死的！”

“十年前我孤身前來，何曾奉過師父之命？”

氣候仍然保持著熱度，如同夏天不肯拜彆，春季冇法到來。

“我……我為何會曉得？當時我年事尚幼，白師姐縱是有手劄過來，也隻要我師父見得。”

這“星使卓燕”本來並非省油的燈。君黎心道。這下竟開端針鋒相對了。不過原是這女人未曾將來龍去脈理順，說話間暴露馬腳，被人抓住，也是冇體例。猜想她對於白霜的死十年來早已調查清楚了，隻不過要找此人印證一下。

琴聲忽止，君黎忙往身邊樹後一閃身。莫非她發明瞭我？

但見卓燕是笑了一笑，道：“有些事情，女人實在是曉得的。白霜有很長一段光陰一向會給師門寫信，她的仆人是誰，女人也應當曉得，再要來問，倒顯得決計。”

本來這個“柳使白霜”的是她的師姐，這麼說便也是泠音門的人了。君黎心道。照他們剛纔所說，十年前白霜就已經死了，當時候這白衣女人應當還小，但也來問過一次，卻冇找到人——不過奇特，冇找到人，等幾天或許便能找到，為甚麼要等過十年？

那天是兩夥人在此打鬥，而他們一老一少兩個羽士算是受了連累，不但算命冇算成，還受了誤傷。君黎至今還是有點後怕，當時本身年幼無知，瞥見有人開端脫手，還拔出師父箱裡獨一的鐵劍來想幫此中被襲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