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八 美人如華[第3頁/共4頁]
他望著麵前的這張麵龐。――她既然能說出那句話,也應當早便曉得用如許的體例運功,可令撤除純陰體氣的時候大大收縮。不過轉頭想來,即便在那五年當中他已曉得這個彆例,也冇法利用。他不肯再多有旁人曉得她的下落,以是即便得知,也不會去尋覓寒性內力的妙手來幫手。何況他所曉得的寒性內力之妙手,舍朱雀又有那個?而朱雀前些年存亡未明天然無處去尋――就算找獲得,也決計不會脫手互助的。
君黎點首承諾,道:“下次運功該是何時?”
淩厲一時沉默。回想起來,他也不知為何他們這很多人要為了沈鳳鳴如此。本身、君黎、秋葵,另有單疾泉與刺刺――不管少了哪一個,此事怕都不成。他從不感覺沈鳳鳴除了魔教先人的身份以外另有任何過人之處,可誠如韓女人所說――他總該有值得旁人如此相待的處所吧?
淩厲見君黎唇上深紫之色稍許淡去,放下些心來,但是亦想起韓女人先前為沈鳳鳴解毒時曾開口警告過秋葵,強交運功或會落空內力百日;現在君黎減弱本身抵抗而竭力為之,與受了內傷的秋葵亦是近似,不知會否有恙?
他瞬時已然明白君黎“體行八卦”之下本身抗力減退,便如被削去了內力乃至剝儘了衣衫曝於長白極冬。那長白極冬是他以“明鏡訣”為韓女人造的,可在這過程當中他意隨她動,勢需求與她同受此寒。“體行八卦”當然極妙,但是道家講究均衡,原覺得臨時的失衡可今後補,可這世上公然冇有這般投機取巧之事。
淩厲未曾全數收勁,此際內力受君黎相引,雖有極多耗損,餘下的部分還是源源不竭地彙入韓女人臟腑當中。此事是他所願,卻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隻因在疇昔的五年,要將熱力似這般達至韓女人身材當中的艱钜,實難言表。
淩厲沉吟,“本來是每日或者隔日,可當今看來彷彿……不必如此頻繁了。本日景象與在長白山時大有分歧,我還須與她籌議一下方可決定。”
他並不知便在方纔那短短不敷一個時候的運功當中,寒熱二力輔以純陰之氣的消長,實在暗合了那一線曾掠過他腦海的關於道家“陰陽”之學的思路,“體行八卦”的此消彼長比起陰陽大道所包含的消長,實在微不敷道。韓女人二人未察出他有何不當,互望了眼,都鬆開了他手腕,淩厲還是道:“本日便如許吧,君黎,你耗力甚巨,去歇息下為好。”
如果以道家的實際來解釋,那麼韓女人體內積蓄的,是她的天生“本命”,而非修行而來的“真氣”。道家以為,世人皆有“本命”,不過薄厚之分。韓女人的“本命”修為極厚,乃至於內家妙手或許亦很難傷她,可她並冇有修行而得的真氣,也便冇法釋力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