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九 咫尺幽冥[第3頁/共4頁]

摩失說著，彷彿也想到無數長大的蟲身在秋葵身材裡爬動之態，胸中一悶，竟難言語，停了一歇，方道：“當時……毒素吐儘，毒性也已是最烈了，秋師妹如果……如果……當時還幸運未死，所受痛苦更要比現在烈上千倍。”

“你說，淩夫人所說是否可行？”君黎便問沈鳳鳴，“有無體例先將秋葵體內幼蟲殺死？”

“他們既然能煉出此物來，說不定也能煉出解藥？”君黎道，“事不宜遲，我們到了嶽州，便去尋關非故的蹤跡，總要叫他將解藥交出來！”

“我解釋給你們聽吧。”摩失指著被沈鳳鳴捏碎落於船頭的蜻蜓屍身。“此蟲名叫‘幽冥蛉’，不過，應當不算‘一隻’蠱蟲，而是――無數種蠱蟲相互吞噬或寄生而成的。我在幻生界時，蠱法該算是都學全了，但卻也冇有學過此物的用法，更不要說煉製，隻是在書誌當中見過圖樣和申明，曉得這是門中除幻生蠱外，獨一一種絕無藥可解之毒，也是被嚴禁習練之蠱術。”

摩失連避帶擋，躲過兩人，嘲笑道：“解藥？解藥便是現在就殺了她，她也好少受些痛苦！――沈教主，你自說，是還是不是？他們不知，莫非你也不知！”

摩失大大點頭。“‘幽冥蛉’若那麼等閒得解，也便不成怕了。君黎道長，秋師妹的模樣你也看到了。‘幽冥蛉’以尾刺入她體內，也就是瞬時已將無數蟲卵注入她身材當中，即行孵化成為幼蟲，但這蟲本身究竟是甚麼，卻都未可知，本日看它模樣像是個蜻蜓，但蜻蜓也說不定隻是煉製過程中萬千蟲類之一種。”

見沈鳳鳴還是沉默不語，摩失又先道：“天然不可。‘幽冥蛉’幼蟲之耐受之力較人都要超越數倍，幼蟲若死了，那……怕是秋師妹身為宿主，早便死了。此蟲以人血肌之力為食為生，既然入了血肉，便攀附或遊移於筋絡血管當中，底子難以引出，一邊吸食血氣覺得強大，一邊開釋己身毒素，待一段時今後，便可為成蟲，當時……”

“莫非隻能如許等死？”風慶愷按捺不住，“她現在已是這般痛苦，如何……如何還能接受千倍之痛！”

世人無不悚然驚呼，從艙裡聞聲而出的偶然和婁千杉，亦駭得退了兩步。

沈鳳鳴才抬起目光。“他說的冇錯。”他啞聲道，“現在殺了她，本是最好的體例。”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