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醍醐灌頂[第4頁/共4頁]

淩夫人卻搖點頭。“不一樣。他一人曉得和我也曉得，決計不一樣。”

淩夫人又道：“懾場之事往大裡說，原與人本身氣場有關，有的人乃至不必脫手，一吹鬍子一瞪眼，旁人就敗了。這個，你脾氣暖和，反比不上那些個趾高氣揚之輩――不過也有神情內斂的妙手，甚麼都不做便是靜著，也無人敢近，比那些張揚之氣又不知高超過多少。但這絕非短時可成，以是我才讓你將報仇之計推後。”

又有誰能夠聞聲如許的嘯喊？六合雖闊，他卻仍然隻是孤身一人。

“要真的把握戰局天然不輕易，但是起碼也要爭一爭，不要讓敵手等閒地獲得機遇――你麵對淩厲的時候，內心應當隻想著麵前這一招要如何行動，隻想著下一式要如何才氣欺到他，卻想來從冇細心想過全部戰局的好壞吧？如果你將每一戰局的取勝都僅看作招式相爭，看作尋覓馬腳，那隻能說你還太天真了。不知你可看過旁人比武，偶然能夠翻翻滾滾上千招不分勝負，但俄然一招毫厘之差，便急轉直下，敗如山倒，再難扳回贏麵――這便是因為之前上千招，隻是兩小我始終在爭那懾場之機，而俄然一人占住此利，勝負便分。”

君黎放下乾糧，隻見五五已經撲去撒嬌。淩夫人略含些寵溺地摸了摸他頭，見君黎過來，便開門見山道：“君黎道長，本日來有些話與你說。”

君黎便沉默了半晌，道：“我明白。淩夫人說的統統，我都明白。但――我不肯推後。不管用甚麼體例，我都要在淩大俠此次分開之前，達到他要求我的進境，讓他將馬斯的地點奉告我。夫人說我脾氣暖和――承您讚譽，但我恐怕也冇有暖和到等過十年的境地。莫說十年，便是一年，便是半年，便是現在在這裡苦練，我已經感覺是放過他太久了，還不曉得這一段光陰，他又要多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