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九 水月鏡花(七)[第3頁/共4頁]
“不錯。”
“冇乾係,我剛纔已經說完了。”君黎看了秋葵一眼,後者卻麵色一變,道:“可我冇承諾――”
人群才靜了下來,諦視於他。關盛目視場中,道:“諸位相談甚歡,原是功德,不過……教主彷彿另有些事情,要奉告諸位。”
“如何?”君黎並不解他意。“幻生界、武陵侯的船都有人看管,況我們操船也並不諳練,若要奪船――”
君黎順著他目光往前看,武陵侯風慶愷正與秋葵相談。他既自稱要向秋葵學藝,如此自也不奇。
“是泠音一支的秋葵女人。”他聞聲沈鳳鳴清清楚楚地說出這幾個字來。
他說這番話時,目光便逗留在關非故臉上,內裡含義,很多人已猜得出來。關非故愈發作出驚奇之色,隻道:“此事不是兒戲,教主還是三思!”
“我倒傳聞――”中間就有人要接話,卻被風慶愷眼神一瞪,緘了口。秋葵看得清楚,心知本身和幻生界於風慶愷來講,究竟也是同屬這“雲夢教”的同門,他有些顧忌並不奇特。但他既然自行備船而來,必是對幻生界有所防備。
她便道:“我亦是本日方與幻生界見麵,本日之前,原也算不得與他們瞭解。三支忽而合為一教,此事於我也是俄然,君黎擔憂我勢孤,以是方纔來尋我說話,要我謹慎些,我細細一想,也確非小題大做,雲夢三支之間眾寡差異,若然有甚麼變數,泠音、闌珊亦是力弱難支。”
風慶愷雖不知二人說些甚麼,等了一會兒,卻見秋葵蹙著眉,猜想不是功德,上來拱手道:“道長,秋女人是‘泠音’武學的傳人,我們正在向她就教,不曉得長所言是否武學之難或是樂律之事,無妨說出來大師一起參詳參詳。”話雖客氣,卻彷彿帶著種仆人的架式。
君黎對他行了一禮:“多承武陵侯和諸幾位對泠音一支有所偏疼,我原擔憂秋葵勢孤,看來是多慮了。風大俠精通樂律琴藝,你們多加參議印證纔是。”
風慶愷目光轉動,“秋女人,剛纔君黎道長所言――何謂‘止步於本日’?他所說的二人,不知是誰?”
關非故的駐地正在洞庭一帶,與本身附近,單是“幻生界”便已令人警悟,若他得為雲夢之主,以雲夢教“昔日魔教”的盛名與武學之莫測,莫非還能容本身有安身之地?不但是他,這湘水南北,又豈會再有一天寧日?
他說著,轉頭看蘇扶風,蘇扶風卻已站起家來。“倒不必給我擔憂,我不是你青龍教的人,還是能做點甚麼的。”竟也往前麵去了。
“沈鳳鳴若不能脫身,你必不肯顧自拜彆,可對?”
沈鳳鳴卻已轉頭,向關盛道:“關兄,雲夢祖訓當中,向來推許以‘聖血’為尊,也便是以教主之令為尊,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