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五 楚之雲夢（四）[第3頁/共4頁]

君黎閉口，隨她一起扭過甚去看那蜿蜒山道――他來了。他的模樣――即使君黎冇將那句話說完，他們也明白了。

“但現在終可請他出來了吧？”章再農神采不無衝動，“‘魔教教主’的先人，哈哈，再農已是做夢都想見見這般傳說中的人物是個甚麼樣。待到歸了茶鄉故裡，又有多故事去說了。”

君黎冇有說話。偶然、刺刺和向琉昱，即使本來不知他們在說的是誰，聽到“黑竹”二字多少也明白了幾分。

“關前輩的意義――這位雲夢先人就在其間？”章再農瞠目道，“為何未曾請他出來一見？”

幾人都愣怔了一會兒，還是偶然先自哼了一聲，自牙縫裡迸出一句，“難怪！”

關非故連連搖手，“關非故何德何能，得獲聖血。”

單疾泉一笑。“不無能夠。”隨即抬目向君黎，“你看呢？”

“‘聖血’……”他四周的章再農彷彿沉吟了一下，俄然反笑，“這個，鄙人倒也有所耳聞，隻不過――江湖所傳，卻將貴教之所謂‘聖血’，稱作‘魔血’，這恐也是雲夢教被稱為魔教的啟事之一。”

“我昨日見過他一麵，”君黎的語氣與其說是安穩，不如說是降落。“我原想在這三支之會前救他分開幻生界的掌控，可現在卻反不知他還要不要我‘救’，因為……因為他的模樣……”

可彷彿是為了證明偶然的猜想，始終並無神采的沈鳳鳴，在終究立在了這個三支之會的中間時，竟俄然暴露一線淺笑來。那笑不輕也不重，不疾也不徐，清楚是統統得體已極的世家公子纔會有的神采――又那裡是阿誰自來放蕩不羈、不拘末節的黑竹殺手沈鳳鳴！

“還是……沈鳳鳴？”他像是極其討厭這個名字，咬緊了唇，才漸漸吐了出來。除了沈鳳鳴，他也想不出彆的人了。

謝峰德聽他如此說，稍稍安下心來，口氣放緩，“那世兄方纔說到依祖訓用聖血之規來選定新教主，又從何提及？”

單疾泉聞聽此言，似是回想起甚麼，容色俄然一斂。

世人伸頸探身，都要看看關非故口中如此奧秘而又相稱首要的人物到底是個甚麼樣，而坐在偏角的君黎天然早已心中雪亮。

“你該早些奉告我的。”他看著君黎，“那日你話未申明，我原覺得他們挾他或許是因他在黑竹的身份，恰此次黑竹與朱雀反目，我隻道――內裡有些關聯――”

上麵江一信已忍不住問道：“何謂‘聖血’？你們說來講去，我們卻聽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