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 命若琴絃(十一)[第2頁/共4頁]
關默聽聞青龍教的人亦去,方似稍為心安。
他不知朱雀長笑之時,心中在想些甚麼,那笑終究頓住,朱雀轉目看向關非故,那諦視當中蘊滿的,也不知是諷刺還是自嘲。
單疾泉隻一淺笑。“我去去就來。”
“是……都是我的錯。”關非故喃喃自語,“都隻怪我……”
“白霜,你女兒。”
有秋葵、婁千杉在側,倒不難判定毒性是否除淨。朱雀看宋客臉上黑氣稍許退去,便接著道:“再有第二件事——你曉得她在這四周吧?”
關非故奇道:“甚麼事?”
拓跋孤冷冷視他。“說要置身事外的是你,現在你不會又要我插手?”
朱雀卻竟反笑。“是啊,是你的錯。”說話間,幾人已在墓前站定,“若在之前,單憑這一點,我大抵就不會容你活命,可我……可我現在卻不得不承認我實在與你一樣——我也是在很多年後才曉得本身本來也有一個女兒!”
兩邊不得不都將力凝住,朱雀先道:“你來乾甚麼?”
“這個……天然。”
“我聽聞你在洞庭湖畔調集了三支之會。”朱雀續道,“秋葵是‘泠音門’獨一傳人,也被你邀了。我非論你本來有甚麼目標,現在我問你——你該會好好庇護你的外孫女,不讓她為任何人所欺負的吧?”
關盛隻得回聲:“是。”
沉默半晌,朱雀方吐字道:“你不敢騙我。”這五個字,與其說是對他說,不如說是對本身說。
“能,隻看教主如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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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貳內心明白——那關非故,到底是白霜的生身父親。
關非故便罵道:“還不快將解藥給人服下!”
關非故身驅又是一震。他到現在方明白了朱雀與白霜是甚麼樣的乾係,也由此約略猜知了剛纔單疾泉與他說的,大抵是甚麼樣的言語,一時喉中如鯁如咽,隻覺統統言語,都冇法說出。
他想確證地問一句,“你是她的丈夫?”但是朱雀也說,他在很多年後才曉得有那樣一個女兒,他想,他該不是的。單疾泉冇有奉告他白霜是如何死的,可不管她是如何死的,他已能從朱雀的神情言語當中,讀出他那一些兒愧對。那是和本身這個瀆職的父親一樣的愧對。
沉默了一下,彷彿兩人都感覺另有些事情並未說完,隻是看著那墓碑,都像在回想著些甚麼苦衷。末端,還是關非故先開口。“當年的事情……”他似是想解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確是曲解了,將你當了金人的孩子纔會對你脫手……”
“好,姓關的,我們的舊怨清了。”他很久纔出言,語聲一時候降落到似要消逝。關非故還不知他如何肯俄然乾休,隻聽他又道:“不過,你還須承諾我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