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 命若琴絃(八)[第2頁/共3頁]
但蠱蟲大是有限,到得厥後,畢竟也隻能拳腳相對。迫不得已,關默令放了蠱蟲告訴了原在外等待的關盛等人,要其前來夾攻策應,而幸得青龍教世人也前來互助——隻因那二百名黑衣人足以令他們想起客歲那一場禍變;起碼,也足以令他們自危。
拓跋孤似也知他所言非虛,略一思忖,“好,”轉頭向單疾泉道:“叫人先都退回穀中去。”
穀口的爭鬥已經有好一會兒了。關非故一行連同關默、關代語算在內不過七人,黑竹會此來人數卻眾,足有二百。
“我拓跋孤怕過誰來?”拓跋孤也口氣凜冽,“你不必借風起浪——清楚是你欲找費事,何必以這兄弟兩個為藉口,說得冠冕堂皇!”
朱雀嘲笑。“我曉得姓關的出了青龍穀——隻要你們承諾不插手,我必不會讓他走脫——等的不就是拓跋教主一句話?”
他停了一停:“因為你殺的,彷彿是黑竹會極有能夠擔負下一個金牌殺手的人物。”
一旁單疾泉卻聽得悄悄焦急。他是欲求息事寧人,先非論朱雀是不是借風起浪,拓跋孤原不必反去激他。可現在本身總也不好代拓跋孤開口,也隻能咬唇不語。
輪到朱雀沉默了一會兒。程平之事,拓跋孤一向忍到現在,一則是因為他原就清楚程平的特彆身份,二則他也深知青龍教再如何也難犯大內之禁,但以他的脾氣,也毫不成能就假裝冇有這回事,現在能提出來或許反倒是好。可程平人出來輕易,出來卻難——內城當中,好不輕易大家已接管了這一個所謂“太上皇的嫡孫”,豈能說帶走就又帶走了?
他略略一頓,聲音忽沉。“可我朱雀——卻起碼是帶著誠意來的。你道我為何要放下臨安那很多事件,切身來你徽州?你覺得我不能徑直派人衝了你的青龍穀?你又覺得我為何要引你在此一會?我本覺得拓跋教主你是識得大抵、曉得進退之人,可本來不太小雞肚腸。你欲與我一決之心我知,我便在此與你一決——勝負先非論,我們的私怨在這一決以後莫非就不能暫放?我隻向你要一個關非故——你不必管我出於何種來由,本日統統你也親眼所見、親耳與聞,就算隻為這死於你掌下的小子臨死一語,你都不肯稍改主張?倘是如此,那麼也休要怪我朱雀不講情麵——我有得是體例叫你青龍教雞犬不寧!”
拓跋孤哼了一聲。“算我未勝,卻也未敗。你不必死,我也不必交人予你,我們擇日再分勝負。”
“錯了。”朱雀看著他。“我自不必死,你卻非交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