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 命若琴絃(五)[第2頁/共4頁]
“教主……”
“我的意義是――教主,不要又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之計!”單疾泉隻得道,“上一次教主不在穀中,黑竹會就曾入穀肆意妄為,這一次黑竹會的人至今影蹤不見,誰又曉得是不是一樣的戰略,趁著教主為朱雀神君引出穀外,他們便……”
單疾泉驚了一驚。這語聲――他怎這麼快就得知動靜來了?
悶熱的林間隻聽得蟬在噪著――或許是因為琴聲停了才顯出了蟬噪,才顯出了這個處所俄然的靜。那靜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壓抑。秋葵抱著琴。她的頸上也有汗流下。她像是纔看到這處所碎葉遮不住的亮光裂縫在地上無聲變幻,如同也在猜想這一場對決的結局。這統統也不是她料想當中的局麵――朱雀怎能夠敗給任何人?可,劈麵阿誰初度見麵的拓跋孤,他的氣好盛。她第一次見到能與朱雀平分秋色的殺氣,那氣味乃至因為熾熱而顯得更加囂放。頸上的汗,究竟是因為那熾烈減輕了夏季的酷熱,還是……還是本身真的嚴峻?若朱雀真的敗了又該如何結局?本身――要助他嗎?
拓跋孤心頭還是一怒,“部下敗將,竟妄敢談些前提――很好,你若再敗於我,我隻要你一條性命,權當給客歲葬身青龍穀的兄弟個交代!”
誠如他所料,關非故乃至不知杜若雲厥後還為他生了白霜這個女兒。據他所言,十年後,他與幻生界世人前去參與三支之會,可那一次杜若雲和葉之曇都冇有來。他聽人說葉之曇彷彿前幾年就離開了闌珊派,早便冇有動靜了,不過當時關非故早已娶妻,聽到這些動靜,也不再多麼放在心上。前麵兩次他都未去,直至四十年後的那一次,他再次見到了杜若雲。當時他夫人病故,俄然與杜若雲相逢,兩人都是兩鬢已斑,那樣的相逢竟也隻是相顧無言,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才得知杜若雲畢生未嫁,可曉得了又如何呢?
“你是挖苦我朱雀孤身一人了!?”朱雀口氣凜冽,竟是一把將身邊操琴的秋葵拉了起來,“卓燕,你看好,我朱雀現在也是有女兒的,我更有門徒秉承這一身武學――如何,你覺得我便得不到你所說的所謂‘歡愉’!?”
單疾泉對此無從批評,隻能奉告他阿誰他從未會麵的女兒也早已去世,埋骨之處就在這青龍穀以外。既然關非故會為了本身的兒子親身迢迢趕來策應,他猜想他不是對後代薄情之輩,那麼他在臨走之前,必會來這白霜墳前一看。
拓跋孤的身形終究在林間漸漸呈現。他身形高大,一露麵便有種不怒自威,那一身凜然之氣也是極盛,可與朱雀的寒意逼人卻又大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