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 非師非徒[第2頁/共4頁]

“說完了？那也該輪到我提個前提了？”淩厲道。

“哼，說來聽聽。”

淩厲隻淡淡道，“我有家眷在臨安，對那邊還算熟諳。”

“第一個前提，我跟淩大俠學劍，但我不叫你師父，你也彆把我當門徒，我們之間冇有師徒之名，能夠麼？”

淩厲見他已全神灌輸，也便不客氣，筆挺的綾尖便刺來，與君黎先前襲向他的第一招殊無二致。君黎心中一凜，也學他方纔的模樣，一讓避開。

淩大俠請說。

“這倒正合我意，我原也不想被人說我收了門徒。”

到了第二日又反覆一番，君黎反而不感覺有多累了。不過日落了手臂放下，還是酸到幾近冇法轉動，就連舉箸用飯都有點辛苦。

“聽來或許有點無禮，但……你非承諾不成。”君黎道。

他把心一橫，想，我本來在他麵前也是要敗的，也隻要極力了。

“淩大俠在這麼多處所都有住處。”君黎笑道。

“方纔說了，此次輪到你躲閃相避。你便甚麼彆的都不消做，彆擋也彆還手，隻照你看到的聽到的遁藏就是。”

君黎微微一怔，內心止不住升起種不知是不是該稱戀慕的感受來。原想著淩厲該是蕭灑江湖的劍俠，卻實在這世上大多數人並不是孑然一身的――他看似無拘無束，實在也有家眷在遙，而大抵隻要他君黎，纔是必定孤傲的吧。

“我的原則在於，這類事彆產生在我麵前。馬斯的殺孽太多，如有一天他死了，也冇甚麼獵奇特，但若你讓我曉得了，我也冇法不管了。”

君黎忙俯身拜謝，淩厲倒也安然受了，卻見君黎又不起來，不由道：“你此次又想如何？”

“淩大俠，叨教……”君黎忐忑道。“你到底會教我劍法嗎？”

他不敢細想，閉目逼本身漸漸睡去。

君黎心中一喜，道：“淩大俠肯教我就好，君黎必然儘力練習，決不懶惰！”

“你懶惰不懶惰，我都不管，歸正我便先跟你說――你明日開端，先練‘氣’和‘力’。要練氣，四周有條河，你本身去河裡拍浮，若兩氣候味冇長進，便也彆來尋我了；練力就更簡樸，你便平舉側重物，哪怕舉著烏劍也行，便在這裡從日出站到日落不要動。要先練哪一個，你便本身選吧。”

君黎點點頭。

“我隻想你曉得，君黎，用本身的性命威脅彆人，是這世上我最不齒的事情之一。本日你以他殺為威脅逼我脫手救你，但這類事彆再做第二次。我猜想你的很多做法應當有些難言之隱，但性命便隻是你本身的，用來威脅旁人，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之事，你是聰明人，不會不懂。”

君黎心害慚愧，頓首道：“是，君黎曉得。”

他歎口氣一樣樣拿出來撫平，俄然想起淩厲要本身練力，便發奇想，兩手各平抬了六七本書，作架子一樣站到太陽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