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〇五 心有靈犀（二）（三折完）[第1頁/共3頁]

“這二者有甚麼比如？”君黎已經感覺這題目的奇特。

宋客心中竟是微微一震，抬眼去看此際君黎的神采。君黎聞言也是笑著，卻並不說話。他說不出來此際這類在他們當中的感受——究竟麵前這兩人是因為這劍法而相互生出了一種脈脈之意來，還是因為那種脈脈之意，才氣用得瞭如許的劍法。他不能設想兩人之間如有半分的不信賴，或是有半分的疏意不周，剛纔還能如許等閒地取勝。不過那麼幾招，本身敗得完整，可實在真正招招都險的倒是他們——那樣的“心有靈犀”——該不是本身會錯了意——那應已不但僅是將對方當作了心之所鐘，而是真正體味、信賴對方也必如此待己，才做獲得的吧？那又是種甚麼樣更難能的“默契”呢？旁人想來都要後怕的那般險招，在阿誰笑得這般燦的小女人看來，大抵，隻是如履高山吧？

便總有功德人與宋客一樣，於此深感不平，有人曉得宋客是與他們一同來的，便要向他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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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黎微一沉默。“凡事有個先來後到。我先與她說了多留一日，後曉得青龍教的事的。”

“是啊，君黎哥起初與我說了，若我不擋，他也必會擋的。”刺刺道，“實在嘛，劍法雖新，可君黎哥學道這麼多年，有很多東西已是隨心，我反應不及的，他卻能比我快些，這一些事情，就交給了他了。我對道學是新知，目下隻顧著本身的心念就輕易很多了。君黎哥也是想著這一層，才以我為陣中之主，他為陣中之變。我不必曉得他要出哪一招，我曉得了也一定顧得過來，就隻出本身要出的招式——其他決定全在於他。獨一要的，隻是我完整信賴他就好了。”

宋客站在艙口，不知該如何答覆纔好，隻能向刺刺一望。刺刺未料旁人在說本身，見他目光，便遠遠對他一笑。他甚麼也說不出來，因為她隻消這麼一笑，他感覺，甚麼樣的心都要被熔化了，甚麼樣不好的言語都不忍心說出口來。他隻能推委著說一句：“你自去問那羽士啊。”

這日總算不是大太陽，舟行水上，稍許風涼。刺刺不喜好悶在船艙，君黎便陪她到內裡來坐。已不是昔日多有顧忌的模樣，談笑之間，那樣的相互歡樂偶爾也透暴露來，叫旁人瞥見了，不免多有目光的投射。

【三折完】

“先來後到麼……”宋客喃喃道，“是啊，先來後到……如果給我先遇見了她，那裡還會有你這個羽士的份！”

“是啊。”

這多出來的一日終究還是過完了。日暮星啟，兩人將吃了晚餐就又睏乏起來的刺刺送了回屋，掩門出來，君黎原隻道宋客必定要細問本身與青龍教、與夏家莊的關聯，可卻見他沉默不語，也自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