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 一源之學（二）[第2頁/共4頁]

“此去往南，隻要建寧和南劍州兩個府城，過了以後，便多蕭瑟。黑竹會也猜想你們必會在這兩個府城多加歇息，要趁這時候再趕到你們前麵埋伏。”

“我聽夏莊主說，這兩日大師經此一事，都是辛苦，走水路固然稍為繞路，卻安閒些。估摸著過了建州，便要從建溪走水路南行。”

“目前所知是兩處，一個是離南劍州不遠的沙縣，出那縣城必經之路上，他們看中了一個小茶攤，要用心在那邊製造些混亂，引你們出麵；如再失利，則是最後武平到梅州一地――那邊傳聞各地徙人稠濁，築屋奇特，也是要借亂脫手。”

“那你們接下來是走水路還是持續陸路？”

沈鳳鳴點點頭。“我也知這該是他第一次做如許大的任務，不會輕言放棄，總之，這兩處我定讓他們著意留意，但也還是要防著打算有變，也就是說，這一起都得萬般謹慎謹慎了。”

君黎點點頭，隻低低道：“他們……就交給你了。”

“可秋葵說先前在陳州的百福樓，瞥見你對婁千杉……對她……”

兩人相顧喟歎了一會兒，纔想起回到閒事上，令收了碗盞，君黎順手又取筷子蘸了些水，在桌上大抵畫了一行人厥後要顛末的線路地形。

“嗯，若你真是這世上獨一一個得知此曲全譜的人，我算是找到了一個絕好的來由，讓秋葵不能再殺你。如此――豈不比她找到琴譜更首要。”

“就怕還冇這個機遇。”沈鳳鳴反笑。“我隻沉悶著……都這般年紀了，公然也冇女人情願跟了我，將來這‘一源’的東西也不知傳給誰。如果誰給我生個一子半女的，死她手上也認了。”

“你認得此次主事之人？”

“我曾聽秋葵說過，她在找一篇琴譜――她冇說那琴譜的名字，可我知那是在五十絃琴‘七方’上彈奏的極其繁複的譜子，我師父偶聽過此曲，對其評價是‘曲子起時，百獸立足，群鳥失聲，到厥後，水山為之震驚，六合為之變色――喜時喜極，悲時悲絕，聽此一曲，今前任何樂聲，皆不複入耳’――你可會有線索，這是甚麼曲子，還可否找獲得？”

“你曉得？”君黎喜道，“秋葵說她師父手上的那一份琴譜已贈了給人，現在她得的已不完整――你可知如何還能尋到源本？”

“那也消你兒子能背得下來你那麼多武學秘笈以後才氣死吧？”君黎也笑著，卻俄然想起件事。

君黎不置可否，隻道：“你會那很多，如何甘心就在黑竹會裡，做一個殺手？”

“這倒冇甚麼。”君黎道，“秋葵與我，倒也不是她那般等閒能教唆得了的，我隻是怕秋葵愈發對你不能放心，你到處容讓，她卻覺不到。”

還冇待君黎開口疑問，他已伸手指指本身心口。“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