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一源之學[第3頁/共4頁]

沈鳳鳴喟然。“我懂了破解以後，就覺充足，何況傳聞三支也日漸殘落，冇有人了，連破解怕都冇用武之地。也真不料竟會接二連三碰到這很多三支中人。頭一次在洪福樓上碰到秋葵用魔音，你知我有多驚？”

“我很端莊啊。”沈鳳鳴攤手，“惑術都是心源之學，倘若被破，施術者必受反噬。我又不知淩厲會俄然呈現，想著已占定上風，何必又要強破她的魔音？你恐未有感受，她那日身邊無琴，用空弦奏音，功效實在大打扣頭，傷我那般，想來已是拚了性命、用了儘力的，我若破她――她受的傷可要比那刺刺小女人還重了。”

“我總算懂了，難怪你說你都‘曉得’，卻也一定‘曉得’，本來隻是都背了下來，卻冇好好習練。”

“該如何說……魔教的工夫以惑術為核，我也實在興趣不大，最多隻感覺該學會如何破解――起碼如許，三支中的人，便等閒傷我不得，那也便夠了。隻不過，破解也冇那麼輕易，要‘破’，常常要先‘知’，以是也不得不通讀此中要緊的部分，多多極少也便會了一些。三支當中，闌珊派的破解之法倒是易得――因為形體之惑不須借用任何旁物，乃是最易，昔年魔教中人會者最眾，濫用者也最多，當時的魔教教主為怕門人自相殘殺，傾其心力將形體之惑的要法‘陰陽易位’的破解之道集寫在一篇當中，稱為‘萬般皆散’，觀者精通門道以後，單看這一篇便可；幻生界的破解之法就龐大一些，因為蠱相各個分歧，破解之法，也就各個分歧。普通小蠱，稍懂蠱術，便可消弭；龐大的便需下蠱之人來解，甚或底子冇法可解亦不在少。加上，蠱之一物不比平常毒藥，每消弭一蠱，對施蠱者、受蠱者與解蠱者三人來講，都能夠到性命攸關的境地，以是不得已關於‘操蠱之惑’這一支我便多學了一些，像那幻生蠱的伎倆是這一支之要，當然是看得最多，隻是常日裡身邊冇有蠱蟲，冇能夠施用罷了。”

“你竟還以此為樂？”沈鳳鳴麵色卻苦，“我這一次脫手是迫於無法，已知再瞞不疇昔――我先前說本日表情不好，就是為此，你還來幸災樂禍，可知自此以後，恐怕要多出費事了！”

他停頓了一下。“當初為了與馬斯那一戰，我也不是半點冇借用‘一源’的工夫――你應記得我的碧蠶毒掌，那碧蠶毒也原是蠱毒之一，不過較為易煉些，昔年魔教仍在時，用者也眾。習練旁的武功短時難有停頓，但這一門掌法，隻要肯下猛毒，便是速成，隻是我到底還是對本身下不了狠手，兩三個月工夫，也不過練至了五成，最後還被你散去了。跟你說的解毒之法，實在也就是破解碧蠶毒掌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