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五 他鄉之遇[第2頁/共4頁]

“冇錯。昨日也有黑竹會的人來擾，不過臨時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偷襲。”

君黎仍在笑著。“冇甚麼，隻是想著……可惜我不是秋葵。”他說著將那葉子拿了下來，“不美意義，恐怕學不會。”

“天然不止是為了奉告你罷了。”君黎昂首。“我籌算隨你們去梅州。”

君黎卻想起那一日秋葵在西湖遊船上以竹葉作的吹奏，有點詫異：“如何你也會這個？”

“你啊――你既然不會，真出事便隻能喊‘拯救’了。”沈鳳鳴笑道。

“先不消管朱雀那頭。”君黎道，“先前我是被矇在鼓裏不知，現在既然曉得，便不能坐視不睬。你能一起護送夏大人，我為甚麼不可？”

沈鳳鳴白了他一眼：“那麼久了，湘夫人也冇教你一教？”

“你可知夏莊主此次離京之事本就是朱雀一手設想的？他若曉得你反而來護送夏莊主，他必會……”

“如何，另有甚麼事冇說？”君黎看他。

“……就為了奉告我此事你便敢跑了出來？”沈鳳鳴還是有點難以信賴，“但我――嗬，我原已知護送夏莊主這一起危急四伏，艱險非常。黑竹會的‘大買賣’他都派了，多一個張弓長，也不過是那麼回事。”

“隻聽……倒是能夠，但我又如何給你傳訊？”

“這般酒菜我歸正向來不入，他們都曉得。”沈鳳鳴道。“冇事，倒不消掛記這個，我反倒是要花點時候去審一審那五小我――也是分開這衢州之前，我來奉告你成果。”

這左頰帶著傷痕的年青男人，天然是跟著夏錚南下的沈鳳鳴。他快步轉過街角，已瞥見君黎一人一劍，沉默而立。

沈鳳鳴驚奇，“可朱雀那頭……”

“好話歹話都是你說，歸正黑竹會的事情你最清楚。”君黎反而抱起臂來。“倒不如猜測一下他們會選在那邊脫手？”

君黎點頭道：“不必了。我的身份有些難堪，就算夏大人不在乎，葛川那邊也該防備些的，你就臨時不要跟人提起我來了。”

君黎無法：“你若曉得她現在有多懶得理睬我，便不會這麼問了。”

“我自會跟上你們，總之必在四周，最遠也不過二三裡。這你就不必操心了吧。”君黎笑笑。“你們行通衢，截殺你們的人走巷子，我若不走巷子，如何又截得了他們？隻是夏大人身邊，卻要你不時防備著點。”頓一頓，“我們也要商定個互通警示的訊號。”

沈鳳鳴冇有說話。――既然你情意已決，你與夏家的乾係，或許還是在我們統統人都安然達到梅州以後，再奉告你為好吧。

“但是甚麼？”君黎的模樣，明顯還不知這個本相。“我隻知，朱雀昨晚已在府中設席慶賀，他是誌在必得，可見這一起的傷害，即使是你，即使是夏大人如許妙手，也在所難抗。我卻偏不要他奸計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