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 沉心之擇[第3頁/共4頁]

沈鳳鳴點頭：“我避在此處，可不是要避平生一世。莊主曾為我出過甚，鳳鳴不過是不想做個忘恩負義之人，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所害。”

阿角實在忍不住，開口道：“沈大哥就不……不猜猜是誰？”

阿角點點頭，道：“不曉得這回又是甚麼人要遭殃。”便翻開那紙條去看，一看之下，麵色倒是一變。

他隨後轉去門邊。固然敲的是窗，但遵循商定，聽到窗子如許響，卻不是循聲去開窗，而是去開門。公然纔剛轉至，那門已經“咿”地一聲打了開來，阿角見到他，低低呼了一聲：“沈大哥！”

沈鳳鳴悄悄哼了一聲，心內卻已極苦。他怎能不知——他原就是因思疑此事而來的。讓阿角去調查是否有這件“大買賣”，不過是他想肯定，這件事究竟是不是跟朱雀有關。

“小人？”夏錚苦笑。“我不知公子內心思疑的是誰，但向皇上如此說的，是太子和慶王。公子以為皇上會聽他們兩人的，還是聽我的？”

沈鳳鳴悄悄嗤了一聲，閉目轉開。“想不到你也有份，倒不必再操心去查了。”

“超越五十人蔘與的大買賣？”

天雨，村裡巷子上看不見甚麼人影，不過沈鳳鳴還是非常謹慎地瞻前顧後了好久，肯定冇有人，才依近了那屋子的窗戶，遵循商定的暗號，悄悄敲了幾下。

若隻是太子、慶王，他們若想在途中暗害夏錚，自有本身的人、本身的手腕，而應不會去動用屬於朱雀權勢的黑竹會。現在黑竹既動，隻能證明朱雀決計脫不了乾係；而他動得這麼快，上午方下了聖旨，下午這一紙殺人的號令已傳至，足見他早已有謀，決計不是因得知此事以後才臨時起意落井下石罷了。

隻是，天井冷僻，依依不在。

“你去一趟林子裡，不消決計問，隻幫我留意本日有冇有比較大的買賣。一會兒便去，若冇有，就明日下午再去一次。”

這個沈鳳鳴風俗叫作“阿角”的少年疇前年入黑竹會以來就一向追跟著他，是沈鳳鳴曾在內城總舵裡抄下過住處的幾名老友之一。諸種事情，他從未及與他們晤過一麵，可本日，冇有體例，他非來乞助於他們此中之一不成。

全部夏家莊的午後被一種沉悶的氛圍覆蓋著，既因夏錚俄然要被調離而發急，也為他終究將莊主之位傳給了夏琛而嘩然。

阿角趕緊點頭，清楚不說出來也是難受。

夏錚還待禁止他，沈鳳鳴隻對他微微一躬：“我自會謹慎。”

久彆重見，原是欣喜，阿角將人讓進屋裡，已道：“沈大哥怎本日纔來？一向冇你的動靜，我們……擔憂得不得了，前陣去探聽了下，彷彿是傳聞冇事，可如何也不給我們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