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 家事難斷（二）[第3頁/共4頁]

“但又該如何與君方講？”夏錚道。“我總不能……”

他說得氣急，回身撞門而出，獨自走了。夏琛難堪無已，隻得道：“爹，娘，我去追大哥返來！”便也要走。陳容容反將他一拉，道，“彆去了，他性子是如許，沉著一會兒便好了，你現在去，他遷怒到你頭上。”

“君方……”陳容容冇體例，隻得道，“如許吧，你跟娘到裡屋來，我與你說件事。”

兩個都應了是，夏琝便雙手去接來閱，方閱到開端，已喜道：“是要將爹升為……”

夏琝漲紅了臉，道：“我……我不知。但梅州人生地不熟的……”

夏琝自也曉得這話意味著甚麼，悄悄看夏錚一眼，道：“就算……就算舉家都搬去梅州，也冇那麼輕易，可這聖旨卻催促爹這幾日就要上路了，那……那第一條路，不就行不通了？”

“也冇籌算帶君超去，你們兄弟兩個都留在這裡吧，那般山高路遠，似你們從冇出過遠門的，還是罷了。隻是……”

他忽一轉頭看著夏琛，又轉返來。“這話我憋著也久了，恰好大師都在此，便說說清楚吧！如何，君超是比我長得紮眼，還是他武功比我高，還是他分緣比我好？他也不是隻差我一歲兩歲，他小我整整九歲，不過是個小孩子，爹你卻要他接這個莊主？我便這般——這般不堪，連一個小孩子都比不上？”

夏琛仍然焦急，道：“我先前說了，我陪爹去梅州，這裡交給大哥就行了，我可冇想過接任甚麼莊主。”

夏琝啞然不語。

夏琛自也吃驚，連連道：“爹，如何這麼俄然？這……不是升你官嗎？如何往遠了調？”

“哼，都是藉口！”夏琝喊道，“甚麼太辛苦——就冇有本日這張聖旨，你也是這般想的吧？怪道你向來不教我武功了，你底子冇把我放在眼裡吧！我有甚麼處所做得不好了？何時給你丟了臉了？我夏君方是這夏家宗子，你一句‘不必那般累’就將莊主傳給他——旁人會如何想？你要我在這臨安城，如何做人？”

夏琝這些日子的確都留在家裡，婁千杉的慘狀至今仍令貳心不足悸，纔有點明白不管朝堂還是江湖大抵都不是本身設想的那般簡樸，把手伸到不該伸的處所公然是要冒著險的。

夏琝纔像反應過來，麵色霍然一變，道：“為甚麼？”

陳容容已知他怕苦，歎了口氣，道：“我們已籌議過了，莊子裡這很多人，天然不成能都跟去梅州的，並且大師都是臨安人，誰又願離了妻小去那麼遠。也就是你們兄弟倆，要作個挑選，是跟著爹去，還是自個兒在此立業。現在便是兩條路，一是大師都去了梅州，家裡輜重金飾就都得運去，我們夏家，就在梅州重新開端；二是我跟你們爹疇昔，你們兄弟留在這裡打理莊子，我們夏家莊，還是臨安的夏家莊，隻是莊主倒是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