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爺子[第2頁/共3頁]

日記裡提到的時候應當是三十年前，白老爺子挖了個新下葬的大族媳婦的墳。出來得能夠有點急，屍身還冇有完整冷下來。新媳婦死不瞑目，雙眼瞪得滾圓，白老爺子翻開棺蓋就跟她對視了一眼，頓時後脊梁骨就冒出冷氣。

“老爺子好幾天一向瞪著眼不睡覺，伸直在床上的角落裡，就連我都不熟諳了，老是胡言亂語一些奇奇特怪的話。臨死那天下午鬼使神差跑到了吵嘴珊瑚那邊，抱著盆座不放手，多少規複了一點神智，然後一個勁的跟我說他錯了他錯了，讓我必然要替他消業。然後……”

白二爺愣了愣，臉上略有難色：“這件事和故去的老爺子有乾係嗎？”

白二爺神采變了變，終究還是讓步，歎了口氣：“老爺子是嚇死的。”

白二爺掃了女兒一眼，悶聲不語。家財萬貫就這麼一個擔當人，天然是不想讓她嫁給個神棍的，不過臨時用得著人家，這事還得緩緩，等完了再跟女兒好好聊聊。

“布匹販子，南北行商……”周俊貌似抓住了點甚麼，卻揣摩不到精確的動手點。昂首打量了一下老爺子的屋頂，眨眨眼，“盔頂……”

“問她乾甚麼呀，你多瞧瞧我不可。我但是真敬愛你的。”白伶如不依地晃周俊胳膊，噘著嘴撒嬌。

周俊悄悄吐出一口煙，眼神變幻，道：“最後呢？”

周俊這才把菸頭丟掉，當真看著白二爺：“老爺子生前真正職業是倒鬥的，隻是靠行商掩人耳目，冇錯吧？”

周俊接過來，坐在椅子上沉住氣讀了一遍。日記前半部分講的都是倒鬥的經曆，語氣裡帶著高傲，對本身的經曆非常對勁。直到碰到了一件事。

來到老爺子生前的房間，內裡窗明幾淨，明顯一向有人打掃著。周俊轉了一圈冇發明甚麼值得參考的東西，估計有也早被白二爺給清理了。不過走出房間以後卻站住了腳步，挑了挑眉毛，神采古怪的轉頭問白二爺：“敢問一下，老爺子生前是做甚麼的？”

周俊眼睛一亮，而白伶如和小蘭卻驚奇地看著白二爺，貌似一樣很吃驚。

“差未幾如許。她是個冷酷的性子，我不問話她就懶得說。平時也很少纏著我，就是在園子裡唱唱戲，偶爾回家看看父母。”白二爺笑笑，如許的女人能嫁他，他很滿足。

照理說一個白叟無緣無端不成能驚駭到這類程度。對周俊來講，臨死前抱著“陰陽草”大哭大呼已經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他看到了生前作孽的報應，說白了就是有人等了他多年，來索他的命了。

白二爺默了默，尚未答話，白伶如已經搶著答覆道：“我爺爺是布匹販子，來回南邊北方倒賣絲綢和土特產。這座大宅子就是他留給我爸的。”

聳了聳肩，內心悄悄不幸了一下那幫道長們，恐怕今晚如何也要做幾個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