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風騷[第2頁/共4頁]

秦蒼羽正聽得津津有味，俄然見先內行碎青石，不由得嚇了一跳，倉猝問道：“先生何事可愛？”

那人聲色俱厲，憤然說道：“可愛我中華千年文明，兩百年之前俄然斷裂。自從大草原上的鐵木真橫空出世，短短數年橫掃千秋。及到蒙元世祖忽必烈崖山滅宋以後，我們中原這百年間淪為仆從，蒙元將所轄劃爲四等，蒙前人居首，契丹、女真、西夏黨項以及當初蒙古草原上的仆從次之，稱之為色目人，意義是眼睛色彩並非玄色之人。當初契丹金國統下的漢人，被歸為第三等，稱為漢人，而大宋漢人則被稱之為南人，品級最低。蒙元製定法律，蒙前人毆打漢人南人，漢人南人不得還手；蒙前人打死漢人，隻需補償些喪葬用度便可免罪；漢人打死蒙前人，則淩遲正法。實是可惱可愛。當年大宋官方武風騷行，妙手輩出，又兼麵對國破種絕窘境，是以武林人士紛繁挺身而出，救國救民，暗夜行刺，夜焚軍糧之義舉甚甚，各門各派發難者更多，乃至不吝插手行伍，與蒙元開兵見仗，多少武林妙手，門派宗師就此隕滅，無法宋廷主上年幼軟弱，又有奸臣把持朝綱，縱有萬千熱血男兒殞身喪命，終究還是落得個國破家亡，大好江山變色，無數百姓淪為草彘。”

秦蒼羽聽著先生報告前唐雄風，聽到家家戶戶均練習武功，不由悠然神馳。卻見先生俄然麵色凝重，長歎一聲持續說道：“但是我中華武學並冇有就此繁華下去，宋太祖趙匡胤陳橋兵變以後，為了按捺武將，杯酒釋兵權，自此開了兩宋三百年重文輕武之風。而太宗趙光義燭影斧聲，登上皇位，打壓武將更甚，曆代相傳，導致兩宋三百年間，武勳蓋世之將不過寥寥數人。兩宋也是以孱羸，對外邦進貢稱臣，不複我漢唐雄風。不過兩宋之間，固然廟堂上以文壓武，但是官方武林，倒是朝氣勃勃。梁山泊三十六豪傑縱橫無敵，到了宋金之時，一代武聖重陽真人，吸納先前百家之長，集於大成，創建全真教，捐軀抗金，萬民敬佩。如果中華武學能在官方薪火相傳，到了本朝，天然也會是人才輩出，比之盛唐也是不遑多讓。可愛可歎。”那人說到此處，不由得舉起左掌，一擊而下，身下青石一角立即碎如齏粉。

那人說道：“方纔承諾我的事情就是莫要探聽我的來源，同時也莫要曉得我要乾些甚麼，現在又記不得了？你感覺旬日過於長久了嗎？不是我誇口，顛末這十天苦修，如果你今後勤加苦練，這旬日所學，足以讓你傲視當今武林了。”秦蒼羽從速說道：“蒼羽不敢，謹遵先生教誨。”

那人聽秦蒼羽如此說來，也不由得誇道：“孺子可教也。是以武學之道，講究的是個悟字，悟而融會貫穿，天下武功秘笈多如牛毛，如若隻是照著大海普通的書籍秘笈一味苦練，就算練到死，也難成人間妙手，戚繼光發起的功業樓，采集各大派武林秘笈於其上，關寧鐵騎後輩遵循書籍技藝，實在是誤人後輩。人間絕頂高人，都是終究悟道而成，豈有阿誰高人是仿照各種書籍而成了宗師的。那功業樓獨一的感化就是增加見地和實戰的經曆，戚繼光也是堂堂一代宗師，卻在教門徒上如此蠢鈍，讓我可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