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玻璃房[第2頁/共4頁]

住在繁華郊區就有這個好處，不管深夜淩晨，總能找到正在停業的飯店和藥店。十五分鐘後，顧揚不但買回了胃藥，還順帶打包了一份白粥。綿軟順滑的食品及時減緩了胃裡的不適，陸江寒放下勺子：“感謝。”

“那你有甚麼設法？”陸江寒又問。

顧揚看著電梯麵板上亮起來的數字，摸索地問：“陸總，您要去十九樓？”

“用來乾甚麼？”陸江寒問。

助理被嚇了一跳：“陸總？”

陸江寒把襯衫解開兩個扣：“對，我住在那兒。”

1703小公寓裡，顧揚正在研討烤箱的用法，想烘個蒜香麪包當宵夜。固然他的廚藝根基為零，但幸虧這年初總有人情願在網上忘我奉獻菜譜。塗滿了黃油和蒜泥的法棍片在220度的高溫中，逐步披收回誘人的香氣和焦黃，顧揚興趣勃勃取脫手機，剛籌辦隔著玻璃拍下這激動聽心的一幕，螢幕卻“嗡嗡”一震，突然呈現“陸總”兩個字。

“他冇空加班。”陸江寒說。

陸江寒冇聽清，迷惑道：“甚麼？”

顧揚“哦”了一聲，很想去觀光一下十九樓的衣帽間，看那邊是不是隻要正裝――不然哪有人會在閒散的週末，也穿得這麼正式筆挺。

陸江寒說：“好。”

陸江寒接過一瓶果汁，趁便打量了一下這間小公寓。精裝房的裝修大多千篇一概，都是簡練北歐又冷酷，但這裡的仆人還是固執地融入了他本身的氣質――牆角的油畫，客堂的掛鐘，以及窗前興旺發展的迷你花圃，被淩晨陽光覆蓋裹挾著，彷彿隨時都能蒸騰出一片帶著草地清爽的紅色霧氣。

“睡一晚就冇事了。”陸江寒本身倒了杯熱水，“不過這酒喝得不虧，Lotus百貨應當能作為主力門店，第一批入駐購物中間。”

陸江寒實在算不上酩酊酣醉，也曉得顧揚一向站在電梯口，但他實在太難受，血液裡的酒精如同密密麻麻的細針，讓每一條神經都絞痛起來，連綿進腦髓最深處，炸得人又悶又疼，多說一句話都是承擔。

像發展在高樓大廈裡的童話叢林。

“好多了。”陸江寒解開襯衫袖釦，“本來中午約了品牌，不過對方航班耽擱，我恰好能偷一天懶。”

“開新店不但要動腦筋，還是體力活。”陸江寒靠在椅背上，“當年楊毅跟著我在A市開分店，兩天一夜不睡覺也是常有的事。”

“需求去病院嗎？”顧揚當真察看他的神采。

“能夠出去嗎？”陸江寒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