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好事多磨[第2頁/共3頁]

莫曉不是個把承諾掛在嘴邊的人，但她已經下定了決計，她現在是一家之主，養家就是她不成推辭的任務。

莫曉一經點撥就反應過來了，二十八日歸去，不會給她多發三天俸祿，這三天實在是白乾，如果十一月月朔歸去又做得太較著，三旬日回太病院恰好接上十一月一全部月。

冬兒聞聲莫曉使喚，雙手團在袖子裡，縮頭縮腦地從門房內裡鑽出來：“爺，事兒辦完了？”

“啊？你說甚麼？”老書吏耳背冇聽清楚，側頭問道。

事情辦得不順，莫曉本就心中有氣，見他這幅卑躬屈膝的模樣，更不由皺眉：“畏畏縮縮的乾甚麼？給我站直了！”

老書吏見她冇迴應，便翻了個白眼道：“歸去等著吧！”說完不再理她，將簿冊合起放回一旁書架上。

老書吏像是耳背的弊端又犯了似的，對她的問話並不答覆，寫完後擱下筆，起家笑著把她送出門：“莫太醫走好！”

莫曉苦笑道：“怕是短期內我還回不了太病院。”

莫曉本來還想歸去與柳蓉娘籌議籌議，看是不是要付了這筆賄賂好儘早複職，卻被老書吏這一個鄙夷白眼與輕視的口氣激起心中不滿，當即輕笑一聲，拍了拍袍擺：“以您老的臉皮之厚度，即便寒冬臘月恐怕也不會怕冷，想來更無燒炭取暖需求！”

她感覺奇特，就籌算先不把錢拿出來，靜觀其變再做決定，便隻淺笑點頭：“來了。”

莫曉在現世事情過數年，也早已不是初初踏上社會的熱血小青年了，氣話歸氣話，她也曉得柳蓉孃的發起纔是目前來講最好的做法，她隻是心中不滿一時難消罷了。

莫曉懶得再與他說話，亦不想多做逗留，頭也不回地大步分開吏部，在門房邊叫了一聲：“冬兒？”

冬兒心中暗自嘀咕我隻是個服侍人的跑腿小廝，可不是男人漢大丈夫，但臉上不敢閃現半分，隻唯唯諾諾聽著。

等她臨時先以莫亦清的身份適應一段光陰，對這個期間體味更多，再另尋其他的生財之路吧！到時候她必然要好好賠償一下磨難與共的蓉娘。

那人笑了笑，過來朝她拱了拱手：“鄙人姓樂，字懷瑾。自愧名不副實，隻能極力向之。聽到兄台方纔所言，很有惺惺相惜之感，故意與兄台交個朋友，叨教貴姓大名？”

莫曉心中升起但願，回身熱切地問道：“甚麼體例？”

老書吏卻不說話，隻用手漸漸撚著稀少的斑白髯毛尖兒，拿眼瞧著彆處。

“錢的事不消相公操心，妾身自會去籌措。”

“哦？”樂懷瑾驚奇詰問，“莫兄何出此言？”

莫曉訝異轉頭，見一丈開外站著一人，修眉星眸，氣質儒雅，正朝她撫掌淺笑。她規矩地回以淺笑，拱手施禮：“謬讚了！鄙人隨口一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