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家之主[第3頁/共4頁]

又是兩個多月疇昔，北平的夏季來得早，十月尾的氣候已經很有涼意，莫曉穿上了柳蓉娘替她縫製的夾襖，氣候好的時候在院裡曬曬太陽看看書，氣候不好的時候便窩在書房裡練字，幸虧她書法有些根本，現在著首要練的，是莫亦清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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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曉入內先掃視一圈，書架上的書大部分是醫書，多為呆板印刷的，另有少量手抄的醫方合集與史乘，當然，亦有些消遣用的詩冊話本，條記小說。她當即抽了幾本，靠在榻上看了起來。

三個女人當即停戰，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她略一停頓，接著道：“眼看著是要入秋了，該籌辦冬衣了，既然兩位mm這麼故意，本年的冬衣就全都交給你們倆來做了。家裡上高低下這麼些人，可有很多針線活呢！mm是賣唱出身，從未當過家，怕是不清楚這麼一大師子人都要籌辦哪些冬衣，又各要多少。轉頭我寫張票據給你和玉珠啊！”

粗重活計？柳蓉娘亦笑：“mm說這話，不會是感覺這是姐姐用心難堪你們吧？”

莫曉發明柳蓉娘經常偷偷看她，這勢頭生長下去好似不太妙……

張姨娘巴登巴登眨了兩下眼，卻冇話好說，這是她本身討來的活兒，推不掉也辭不了。

莫曉輕揚眉頭：“可另有甚麼不當？”

這日淩晨醒來見外頭並未下雨，她就決定去院外逛逛，一方麵增加活動量，另一方麵她穿來這裡一個多月了，還未曾去過這個院子外，好歹也是她現在的家，總要熟諳熟諳纔是。

待官服取來，莫曉便脫下外袍，在柳蓉娘幫部下，換上白絹交領搭護，再披上圓領紵絲長袍，八品文官是翠袍上繡一對兒黃鸝補子，戴烏紗襆頭，圍烏角腰帶，登白底皂靴。

莫曉擺擺手：“我想睡會兒，你們都出去吧。”

她最但願與柳蓉娘保持本來那般相敬如賓的狀況，卻想不到有何特彆好的體例，畢竟還要悠長過日子，她又不想將乾係弄得太僵，此平分寸頗難掌控，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段光陰她整日不是吃就是睡，絕大多時候都是躺著或坐著的，筋骨都要躺酥軟了，她本身是大夫，曉得耐久躺著不動對身材的影響，越早開端活動，機體的規複越快。

不知當初是那一隻胡蝶扇動翅膀，竄改了汗青生長的軌跡，又或者這隻是另一個完整分歧於她所知天下的平行時空罷了。

莫曉冷靜吃完剩下的麪條與火燒，連帶把剩下的麪湯也喝了個精光，碗底就連一粒蔥花都不剩！拿起巾帕擦完嘴，卻還是找不到藉口持續留在家裡白吃白喝，隻得承諾了蓉娘去太病院複職。